爿子蕾上下打量洛楓,擰着道:“普通人不會一到就鬼鬼崇崇的……”又問了一聲:“你到底是誰?那女孩又是誰?”
洛楓一愣,怔怔的望着爿子蕾。
他詫異了下,結巴說:“啊?我……”
那少女笑道:“我聽姐姐們說,子憲哥哥要娶帶回家的女人當太太。”
洛楓聽聞後,一愣。
他皺了皺眉道:“子憲哥哥?”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這麼說,你們是爿子憲将軍的……”
爿子蕾點點頭,忽閃着兩隻鳳目看着洛楓,道:“對,妹妹。”頓了一頓,道:“你不是班方人吧?”
洛楓聞言,腦海中倏忽閃過走廊邊聚集了那些女人的情景,他心裡暗暗的想:那些全都是爿子憲的妹妹……
“嗯——”洛楓支支吾吾的,“我是大彭的商人,她是我妹妹……”
爿子蕾不太相信的打量了一番,随即道:“胡說,你是軍人,而且還是軍階很高的将領。”又看了一眼洛楓:“你手指的硬繭,是長期拉弓造成的吧。我家代代都是軍人,你可不要太小看我。我真的很有興趣知道那女孩的身份,因為有你這種男人跟在身邊,雖然姐姐們說她像娃娃般柔順,可是哥哥應該不會選擇那種類型才對。”
洛楓一愣,相當的詫異。
翌日,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
稫嬄倚在榻上,面前的方案擺滿了食物,她卻一口也沒有動。她望着遠處的香樟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次日清晨,爿子憲剛剛起床,洗漱完畢,便來到稫嬄所住的院子。
到了她的寝室,見她站在窗口望着什麼地方。
爿子憲盛了一碗雞湯,遞給稫嬄道:“稫嬄,多少吃點東西,對身體比較好。”
稫嬄掃了一眼爿子憲,沒有說話。
她多半時候都會站在窗口,望着遠處的香樟樹,久久發呆中。
稫嬄沒理會,爿子憲又來到她身邊,頓了一頓:“稫嬄?”
忽而攥住稫嬄手,輕輕一扯。
将她扯入懷中,他青蔥般的手穿過她萬千青絲,扣住她的腦袋。
他俯身盯着她的眼睛,兩人的距離近到能感到彼此的呼吸拂過臉。
“……我要要你了。”他的聲音低低,徘徊在耳邊。
“……”稫嬄轉眼看向爿子憲,眼神透着淡漠。
爿子憲看着她的眸子,認真,貪戀,濃情依依。
稫嬄冷冷的目光對上他,卻再也不說一句話。
爿子憲高大的身軀匍匐在她身上。
稫嬄任他把自己抱在懷裡,微閉了眼睛。
我失去了珇佁的孩子……可是,為什麼我人還在這裡。我到底在幹什麼?我該怎麼辦才好?我也知道這樣不行,可是我就是無法動彈……
二人誰也沒有言語。
和風吹拂着帷幔,玉飾輕輕撞響。
光線似乎又暗了一些,爿子憲仍然注視着她,目光卻凝聚着,深沉莫測。
他微微皺眉,随即他起身走出了屋。
滿堂俱寂。
風從園裡來,吹拂得廊下的舊竹枝啪啪作響。
爿子憲欲言又止,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樣默默地出去了。
天氣晴好,稫嬄的院子上空,日頭在深藍的天幕上高挂,将夜裡沉澱的涼意慢慢化開。
爿子憲從稫嬄的院子出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又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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