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智慧并不取決于知道些什麼,而是取決于可以改變些什麼。毫無疑問,這個預言早就刻寫在了世界樹中……明好像一切都沒改變一樣,但又好像什麼都已經改變了。
你是聰明到可以扭轉世界命運的人呀!”
“謝謝你的認可。”芙卡洛斯開心地笑了。
“不過,僅僅隻有這些,預言還沒有完全結束吧。”納西妲好像想到了什麼。“竊取胎海水,再加上私自造人,最後的結果,一定不輕吧。”
“當然,這些罪名加起來,可是死刑呢!”芙卡洛斯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也正因如此,我才能趁着執行死刑,把神座一并摧毀了呢。”
“芙甯娜扮演水神接受審判,你以水神的名義接受死刑?你真的甘心嗎?”納西妲有點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甘心的,我可是正義之神啊,為了貫徹正義而犧牲,讓楓丹人存續下去的正義,怎麼說都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啊。”
“那你的願望呢?你成為人類的願望。”
“已經實現了啊,芙甯娜就是人類的[我自己],她有着喜怒哀樂,該狂妄時就狂妄,該懦弱時就懦弱……
她的優點都是人類才會有的優點,她的缺點也是人類才會有的缺點。
但在我眼裡,芙甯娜就是完美的[人類]。因為她和真正的人類完全一樣,是理想中的[我自己]。”
“難道就沒有辦法讓你活下去嗎?”納西妲再次感覺十分心痛,無力,因為,當初大慈樹王犧牲的時候,她就感覺這樣無力。
大慈樹王犧牲自己,消除禁忌知識,留下納西妲接替她的職務,納西妲什麼都做不了。
而今,芙卡洛斯犧牲自己,消除楓丹人的原罪,留下芙甯娜替她作為人類活着,納西妲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好了,别傷心咯,審判嘛,總是要死人的,而且隻要神座還在,審判還會繼續下去的嘛,你看厄歌莉娅的逝去多久了,我作為水神還是得接受死刑,至少我逝去後,芙甯娜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啊。”
雖然必死無疑,但芙卡洛斯還是微笑着,沒有一點自暴自棄。
“有機會的話,我還是要好好的向[我]道歉呢,這500年來,對她來說,一定是一場無比痛苦,無比漫長,無比孤獨的歌劇啊。”
“這些話,你可暫時不要告訴芙甯娜啊,要騙過天理,首先要騙過自己。如果她的意志有一點松懈的話,留給楓丹的,隻有最糟糕的結局。”
“那,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納西妲問道。
“雖然我很想有一個人幫我主持着大局,讓事情都按照我的計劃去發展,但你是須彌的草神,很難幹涉楓丹的事情的,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照顧一下芙甯娜吧。”
突然,芙卡洛斯想起來草神又掌管着夢境。
“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你幫芙甯娜編織一個夢境吧,編織我和她說抱歉的場景。”芙卡洛斯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算了,我現在說一遍,到時候,你把這些還原給她就好了。”
于是,芙卡洛斯開始在納西妲這裡留言,等到死刑執行完畢,納西妲将會把這一切編織成夢,将一切真相告訴芙甯娜,好好的表達芙卡洛斯的歉意。
芙卡洛斯說完自己想說的後,與納西妲告别,“出去吧,芙甯娜應該在外面等很久了,她好不容易有了朋友,丢下她一個人獨自在那裡這麼長時間,她會很孤獨的。”
納西妲離開了芙卡洛斯的夢,或者說是意識,見到了外面獨自等着的芙甯娜。
“怎麼樣?見到什麼東西了嗎?”芙甯娜問道,聲音有一絲絲顫抖,看來是有些害怕。
納西妲仔細思索了一番,該怎麼說呢?
“我見到了鏡子裡的你。”納西妲決定用芙甯娜自己的措辭。
“她在谕示裁定樞機裡面留了一些意識,她告訴我,解決預言危機的方法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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