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考慮再三,還是決定進宮去見天子。因為他堅信,有史鼎在外頭坐鎮,還有一群驕兵悍将堵在皇宮外面,至德帝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
鐘翊想陪他一起進去,被他阻止了。至德帝真要對他下手,鐘翊跟進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隻能是多死一個。
進宮之後,戴權領着林雲直奔乾清宮,這裡離禦書房很近,林雲并不覺得陌生。
等他們趕到乾清宮外面的時候,看到元春手裡牽着小皇子站在殿外,旁邊還有幾個妃嫔相陪,其中和林雲有過一面之緣的德妃娘也抱着小皇子站在中間,看到幾女一臉悲傷的表情,林雲心裡有點相信至德帝隻怕是危險了。
看到林雲跟随戴權走過來,賈元春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表情,她此前已知曉天子要對林雲動手,也聽說林雲帶兵趕來平叛,心裡為此緊張不已。
她心裡明白,林雲平叛是假,前來逼宮是真。此事關系到她和小皇子的命運,她自然是如坐針氈,現在看到林雲獨自進宮,她自然被吓得魂不附體。
林雲沖元春微微一點頭,示意對方不用擔心,便跟着戴權向寝宮裡面走去。
寝宮内分裡外兩間,幾個禦醫正面色凝重地在外間交流着,似乎是在讨論天子的病情。
戴權也沒上去詢問,而是領着林雲直接向裡面的卧室走去。
一進門,林雲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在朝裡面看去,就見至德帝仰躺在龍榻上,旁邊侍立着幾個小内侍,大氣都不敢出。
戴權快步走上前,在至德帝耳畔小聲禀報道:“陛下,靖海候奉召前來見駕。”
至德帝聞言睜開眼睛,朝向林雲這邊瞅過來。
林雲趕緊上前施禮道:“微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至德帝目光陰鸷地瞅了林雲許久,方才變得柔和一點。
“免禮。”
“謝陛下。”
戴權拿起一隻軟枕,放在至德帝背後,方便他同林雲交談。
至德帝聲音虛弱地道:“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林雲:“回禀陛下,叛軍已經全部收押,等候陛下聖裁。”
“齊王抓住沒有?”
“微臣在皇宮外沒見到齊王,正要審問魏齊時,聽到陛下召見,微臣便急着趕過來了。”
“軒王何在?”
“聽魏齊說,軒王爺被他派人軟禁在軒王府。”
“軟禁?呵呵呵~”
林雲心裡一緊,聽天子這個語氣。隻怕心裡已經恨死軒王爺了。
就在這時,忠順王甯渝快步跑進來,沖至德帝哭泣道:“陛下,王叔在府裡自盡了。”
至德帝聞言就是一愣,他雖然恨不得想處死軒王,可聽到對方自盡而死,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甯渝又道:“聽說王叔回到府裡便交代後事,然後就拔劍自裁了。”
“真是死得其所呀。”
戴權見至德帝額頭都冒出虛汗來了,便上前勸道:“陛下,您還是先休息吧。”
至德帝擡手阻止道:“無妨。”
說完,他又沖甯渝問道:“渝弟,林卿平叛有功,你看該封賞他什麼合适?”
林雲忙道:“陛下,微臣不求封賞,隻盼陛下身體能康複。”
至德帝:“有功必賞,朕豈能虧待功臣。”
甯渝忙道:“陛下,臣弟建議封林雲為呂宋總督,賜爵傳國靖海候,與國同休。”
至德帝:“不夠,林卿功高至偉,當加封呂宋王。”
頓了頓,至德帝又道:“皇四子聰慧,甚合朕意,當立為太子。”
說完,至德帝瞅向林雲問道:“林卿,你可滿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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