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足以讓秦始皇嬴政反思過往的政策中嚴苛虐民之處,對其加以調整和改進。
足以令秦始皇嬴政下定決心重新培養繼承人——胡亥不算,其他十七個兒子都可以試一試嘛,将他們丢到各地郡縣任職,從中觀察選擇出最有能力也最合适的繼承人。作為長子的扶蘇,始皇帝終究還是對他更看重一些,便将之留在身邊,處理政務之時也讓扶蘇在旁學習。若是這樣他還不能勝過弟弟們,這兒子就真沒救了。
也足以令獄中的李斯、趙高,和胡亥在日複一日腌制鮑魚中把自己裡裡外外腌入味。
但短短七日,不足以令秦始皇調整改良的政策通傳天下,效果立竿見影,也不足以讓他立刻就看出十多個兒子誰可堪重用,更不足以澆滅天下無數人的蠢蠢欲動。
隻能說,目前的大秦帝國已經開始走向與原本曆史軌迹相偏移的道路,但這條道路走下去是新生還是毀滅,誰也不知道。
“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今日始知其然也。”這一日,好不容易腌了半天鮑魚,感覺鼻子已經失靈,香氣臭氣分辨不清的李斯,忍不住苦笑着發出一聲長歎。
黑屏了七天的水鏡卻突然亮了起來。
旁邊鮑魚堆裡的趙高和胡亥都頓住了,三個渾身散發着腥臭氣息的家夥一起看去。
【書接上回——】
絲絲縷縷白霧湧動,李斯、胡亥,和趙高三人的頭像重新出現,其中前者的頭像上被打了一個大大的紅色的叉,徹底灰掉。
那道清亮的女聲緩緩開口。
【李斯死後,除去這顆最大絆腳石的趙高終于登上大秦丞相之位。但他并不滿足,還想進一步操控大秦權柄,“指鹿為馬”這一流傳後世千年的典故就此誕生——】
水鏡中徐徐白霧散開,顯出巍峨的大秦皇宮,殿中百官分列,秦二世高居上首。
隻見趙高大搖大擺地牽着一頭鹿入得殿中,又一本正經、慎重其事地對胡亥拱手道:“臣近日得一寶馬,願獻于陛下!”
上首的胡亥頓時驚訝地睜大眼睛,左看右看:“丞相你錯了吧,豈能将鹿認成馬?”
他說話的語氣頗有幾分得意——在他心中聰明萬分,一直以來事事都能指引他的丞相居然也會犯下這種常識性的錯誤,而自己此刻的聰明才智居然勝過了丞相!
趙高笑着搖了搖頭:“此乃馬,非鹿也。陛下若不信,請問群臣。”一邊說着,他一邊以目光掃視群臣,在水鏡畫面的聚焦中,他的眼底彌漫着一層冷森森的幽光。
被他目光注視,許多大臣都不敢作聲。
有人笑着附和趙高:“是馬!當然是馬!”
也有人迎着趙高的目光站出來,毫不畏懼地反駁道:“自然是鹿!丞相指鹿為馬,何異于指黑為白?”
眼看群臣意見不一,坐在上首的秦二世胡亥逐漸不自信起來,他看看鹿,又看看趙高,又低頭看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搞錯了?我現在居然連鹿和馬都分不清楚了?
·
鮑魚堆裡,胡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完了另一個自己被耍的全過程,隻感覺難以言說的屈辱,他忍不住舉起拳頭沖向趙高。
“趙高——!”
另一邊的行宮中,看着水鏡之中懷疑人生的胡亥,水鏡之外的始皇帝也開始懷疑人生:蠢成這樣,真是自己的種嗎?
而趙高這一出将皇帝當傻子耍的操作更是令大秦君臣憤怒連連:“好一出指鹿為馬!接下來恐怕就是排除異己了吧?”
不出所料,接下來水鏡中呈現出一幕又一幕畫面:在朝堂上沒有附和趙高的人,很快就因為各種罪名紛紛被貶被殺,而那些阿谀屈從他的人,則美滋滋坐上高位。
【通過指鹿為馬這一出鬧劇,趙高将愚蠢的秦二世玩弄于鼓掌,在朝堂上大肆排除異己,但凡沒有順從他的話指鹿為馬
的大臣,都遭到趙二高的打壓和迫害,一時之間,朝堂之上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水鏡之外,大秦群臣的氣氛逐漸變了。
那些在未來阿谀屈從于趙高的臣子,迎着四周同僚們投射過來的眼神,還有頭頂始皇帝意味不明的目光,頓時從頭到腳一個激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請罪。
始皇帝的表情看起來卻很平靜。
——未來的大秦被胡亥折騰得烏煙瘴氣,根本沒有忠臣容身的空間,一些大臣選擇明哲保身很正常,若因将來發生之事治罪臣子,滿朝文武都不知能有幾個清白!
“起來吧,朕不以未來之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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