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
唯獨莺娘微垂着頭,沒有看到。
她隻聽到了父親和将軍的對話。
将軍訓斥父親,父親連連稱“是、是”,“不敢,決不敢”。
剛才看那一眼,将軍摘了頭盔,胡子拉碴,臉上身上有煙熏有血污。與她日常能接觸到的面如冠玉的江南士子完全不一樣,令人害怕。
火光下也沒看清長什麼樣子。
但比想的要年輕,也比想的要更高大。不是老頭子,也不是滿臉橫肉的那種。
該慶幸嗎?
縣令一直點頭:“是,是。那下官這就去辦。”
将軍點頭:“去吧。”
于是,縣令轉身就走了。
快得讓人喊不住他。
莺娘不敢置信,轉身喊了聲“爹!”
可她的父親就那樣把她丢在了那裡。
她甚至追了兩步。
可那裡全是男人。
粗壯的,渾身髒兮兮的男人們,在火把的光下,一雙雙眼睛都看着那麼地可怕。
莺娘的腳步停住,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可身後也是有許多人的。
她轉過身來,那個将軍就站在台階上看着她。
火把的光把他髒髒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隻有那雙眼睛,說不出是冷還是熱,總之吓人。
莺娘被這許多男人圍在了院子裡,有種赤身裸體又無處可逃的絕望。
她緊緊攥住衣帶的兩隻手,都在發抖。
想哭,可哭都不敢哭。
她在這全是粗野污髒男人的庭院裡,仿佛是一塊鮮美多汁的肉,總覺得隻要一哭,就會有無數的餓狼撲上來撕咬她,生吞活噬。
少女顯見是吓壞了。
纖細的身體一直在發抖,眼窩裡充盈了淚水,誰看着不心生憐惜。
隻粗魯男人們不知道,他們自以為“憐惜”的目光,正是把少女吓得抖若篩糠的原因。
隻大家好像集體被施了什麼法術似的,動作都變得很慢。
該快步走動的好像腿忽然受了傷。
該出去的也在門口腳步磨蹭。
還都偷偷地瞟向正堂的台階處。
直到将軍喝了一聲:“都手斷腿斷了是不是!”
一下子衆人就恢複了正常。
該跑的跑,該走的走。
可氣,沒看到将軍怎樣處置。
正堂的庭院裡,莺娘垂着頭,不敢大哭,可還是有淚珠子控制不住,掉在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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