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廚房着火了。”
“啊!”
康樂坊,謝晦一身烏衣坐在明月閣二樓的雅間裡,作為陳郡謝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平時謝晦還是習慣穿着烏衣,因為這是王謝頂級望族的标志之一,在建康城,王謝二族所聚的巷子也因此被人稱為烏衣巷。
當年謝安憑着無人能及的人望登上相位,宮中又有垂簾聽政的外甥女褚蒜子全力支持,加上謝玄等人不負衆望,打赢了淝水之戰,瓦解了一統北方的前秦,一舉将陳郡謝氏推向了巅峰。
但也就在淝水之戰後,随着褚蒜子病逝,謝安被迫讓出相位,外放揚州後也很快去世,謝家從此走了下坡路。
謝晦心裡很清楚,世易時移,謝家若不想被時代大流煙沒,隻能緊抱劉裕的大腿,才有可能重現當年的輝煌。
本來,劉裕對他很倚重,幾次想提拔他,即便每次都被劉穆之攔下,但這更說明了劉裕對他的鐘愛,這就是簡在帝心啊。
但随着楊禹的出現,謝晦敏銳地察覺到了威脅,更讓他無法釋懷的是,劉青鸾竟然偷偷跟着楊禹去了北魏,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有些不清不楚。
這次他将楊禹勾結五鬥米教餘孽一事拱出,劉裕不但沒有責罰楊禹,反而采納了楊禹的建議,這足以證明,楊禹在劉裕幕府的分量越來越重,他已有漸落下風之勢,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楊禹一個寒門庶子,哼,他也配!
從窗子望出去,樓外楊柳依依,街景熙熙攘攘,對面的青樓裡,偏偏歌伎正在彈琴吹箫,柔聲唱着: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據說這詩詞出自楊禹之手,謝晦聽着心煩,忍不住命随從去阻止歌伎再唱,坐在對面的心腹智囊陳子集捋了捋山羊胡,說道:“郎君何必煩惱呢,這次太尉雖未追究楊禹勾結五鬥米教的罪責,但心裡對此必定還是有所不快的。有些火燒一把不成,咱們燒兩把就是了。”
謝晦皺着眉頭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太尉将劉青鸾視如己出,一向寵溺有加,有劉青鸾護着,楊禹這厮隻怕想不飛黃騰達都難,我與之已勢如水火,他若上位,哪裡還有我的立錐之地?”
等慕容楚重新把燈點上,楊禹已起身,認真地對姚清秋道:“我來瞧瞧,别動,我在終南山跟我師父學過點醫術,治這種扭傷不成問題。”
“我......我沒事,不......不用看。”姚清秋又羞又急。
“逞什麼強?要是落下了病根,以後有你受的。”
姚清秋看着他的手離自己的腰越來越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飛奔出門,那動作簡直快若狸貓。
“喂,跑什麼?不及時治療,以後會有骨刺增生的……”說到這,楊禹忍不住拍了一下額頭,靠!這動作、這速度,是扭了腰嗎?分明是長了翅膀啊!
慕容楚也大概猜到了因由,噗!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跟着也跑了出去,房中隻剩下一縷女人的幽香,和發呆的楊禹。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幾隻小鳥就在楊家房頂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勤勞的吳嬸早早起床,準備去給楊禹做早餐,推開門一看,卻見楊禹已在院子裡忙活着,這讓她好奇不已,咦,小郎君像是在修床,奇怪,這大清早的修什麼床呢?
“小郎君早。”吳嬸帶着滿腹疑問上前請安。
“吳嬸早。”楊禹注意到吳嬸盯着他的破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又不好解釋,不免有些尴尬。
吳嬸也注意到了他尴尬的表情,透過依稀的晨光,又看到慕容楚和姚清秋二女蹲在門邊,看樣子像是一夜沒睡,顯得很憔悴。
而且二女目光有些躲閃,還有一抹羞赧。有了這些發現,作為過來人的吳嬸,臉上不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看了吳嬸的表情,傻子都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楊禹忍不住解釋道:“吳嬸,不是……咳咳,那個早餐嘛,随便煮點粥就行了,等下我還得去帥府報到。”
“那怎麼行?小郎君這麼辛苦,不做點好的補補身子怎麼行。您放心,我這就下廚去,保證耽誤不了小郎君您。”
吳嬸不由分說,跑進了竈房,楊禹望着她的背影,張着嘴巴,卻沒辦法解釋,得,這回真是沒吃到羊肉,空惹一身膻了。
竈屋裡,吳嬸一邊燒火,一邊一暗暗咋舌,小郎君這也太能折騰了吧,瞧那床斷成那樣,這得折騰成什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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