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後聽了她們的話,思索了一會,似是終于下了決心:“素心,你去将母親送來的秘藥準備好。”
蓮心聽的一急,“娘娘,您還是再想一想,别那麼着急。”
皇後拍拍她的手,溫柔笑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的身體我知道。母親說了這藥不隻能助我懷孕,且藥效溫和,并不會傷人身體。萬一陛下知道了,對他并無妨害,他至多怪我兩句便是,到那時我腹中懷有皇兒,陛下又怎舍得生氣太久。”
說完,她神色間又有些酸意:“雖然陛下心中并無她人,可身為帝王,他絕不可能為我守身如玉。你也知我内心煎熬,若能為他生個皇兒,他總能少寵幸那些女人一些了吧!”
蓮心看皇後心意已決,心中歎息一聲,隻得寬慰道:“娘娘且放寬心,陛下對您情真意切,豈是其他女人能比的。”
待到蕭明淵踏入鳳澤宮,皇後便笑吟吟地迎了上來,她穿着素淨的天青色宮裝,上面繡着淡雅的蘭花圖案,更襯得她氣質優雅,溫柔似水。蕭明淵看着眼前的皇後,眼中閃過一絲脈脈溫情。
皇後輕啟朱唇,聲音溫柔地說道:“陛下,您來了。”蕭明淵微微點頭,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皇後伸出玉手,輕輕拉住蕭明淵的衣袖,引着他往内殿走去。
内殿中,香氣袅袅,布置得極為精緻。皇後示意宮女們呈上精心準備的糕點和茶水,而後與蕭明淵一同坐在榻上。她目光盈盈地看着蕭明淵:“我有好些日子未看到陛下了…”
蕭明淵輕輕拍了拍皇後的手,柔聲道:“近日事務繁忙,冷落了你。”
皇後微微搖頭,臉上依然帶着溫婉的笑容,“陛下心系天下,我自是明白的。隻是我心中着實思念陛下。”
蕭明淵看着皇後,眼中滿是憐惜,“我知曉你的心意,如今你身體好些了,我自會經常來鳳澤宮看你。”
皇後聞言,心中更是熨帖,不由坐的離蕭明淵更近了些,聲音也更顯溫柔:“陛下今日來的這樣急,可是有事要吩咐我。”
蕭明淵點點頭,語氣裡帶了點怅然:“憶茹,朕已是而立之年,膝下卻隻有三個皇子,本以為太子可堪大任,如今卻發現他行事越發乖張,為人也品性堪憂,朕如何能将江山交到他的手上。”
皇後心中一跳,輕輕握住蕭明淵的手,目光中滿是關切:“妾身一切都聽陛下的,那陛下如今可有什麼打算呢?”
蕭明淵滿意的點點頭,才說道:“神醫說朕身體已無大礙,朕欲在京中四品以上官員中選些女子進宮,此事唯有你這個皇後出面操持才行。”
皇後微微一怔,随後很快恢複神色,溫婉應道:“妾身明白,妾身自當盡心盡力為陛下辦好此事。隻是,這其中諸多細節還需仔細斟酌。”
蕭明淵反握住皇後的手,“我知曉,你辦事我向來放心。隻是此次選秀,主要是為了給皇室添枝散葉,人數可以少,但你需得仔細考量她們的品行和才貌。至于流程,倒無須繁瑣,盡快就行。”
皇後壓下心中酸意,鄭重點頭,“陛下放心,我定會嚴格把關,挑選出最合适的女子入宮。”
接着,皇後又與蕭明淵細細商議起選秀的一些事宜,不知不覺間竟到了午膳時間。
直到聽到成安的提醒,蕭明淵才發覺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他輕笑着對皇後說道:“與你一談便忘了時辰,走,先用膳吧。”皇後溫順地應和着,兩人一同前往膳廳。
膳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肴,蕭明淵與皇後相對而坐。
這上面大多數菜都是蕭明淵的口味,他頗有些感慨,“一晃眼間,你已陪朕這麼多年了!”
皇後微微一笑,眼中柔情萬千,輕聲說道:“陛下,我能陪伴陛下左右,是天賜的福氣,更是母後對我的恩澤。”
想起逝去的母後,蕭明淵不免多了點遺憾,“當年太傅将你小小年紀便送入宮中陪伴母後,我也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要不是康王作祟,也不會誤了你的姻緣,倒要你承擔起這後宮重責了。”
皇後眼眶一紅,語氣中帶了絲幽怨:“陛下何出此言,你我本無血緣關系,現在我更是您的妻子,心裡更是唯有您一人,您這樣說,是嫌棄我了嗎?”
看她如此情急,蕭明淵自知失言,忙解釋道:“怎麼會,這後宮女子雖多,唯有你我的情義最深,朕對你如何你還看不出來嗎?”
皇後這才露出笑容,站起身給蕭明淵挾了一筷子菜:“那陛下多吃點,吃完陪我去花園裡走走。”
蕭明淵聞聽這話,本想拒絕,但想到剛才,到底還是軟下心腸答應了下來。
一圈花園逛完,皇後又讓素心給蕭明淵上了一盞茶,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靠了過來。
蕭明淵看着皇後今日格外羞澀的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皇後這是怎麼了?”
皇後紅着臉,微微低頭,輕聲說道:“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蕭明淵微微皺眉,“何事?但說無妨。”
皇後咬了咬嘴唇,“我想……想懇請陛下今夜留在鳳澤宮,我身體已無大礙,還想為陛下再懷個皇兒。”
說完此話,她已是滿臉羞紅低着頭,并未注意到頭頂上蕭明淵那有些無奈的眼神。
蕭明淵歎口氣,按上她的肩:“憶茹,你身體剛剛才好,如何能承擔生子之痛。當年勉強懷上韻兒,已是僥幸。我答應過母後和太傅,保你平安康泰,你又何必執着。”
皇後緊緊抱住他,語氣中帶了點執拗:“淵哥哥,憶茹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真的想再為你添個孩子,這幾年我從未提過什麼要求,就看在母後和太傅面上,行嗎?”
蕭明淵看她神情,内心猶豫良久:“你的身體未必能懷上,朕可以答應你,但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未懷上,你以後不可再糾結。另外朕今日還有事要處理,明日再來鳳澤宮。”
皇後聽到蕭明淵的話,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眼眶中閃爍着激動的淚花,“淵哥哥,你真好!”
蕭明淵輕輕拍了拍皇後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好了,莫要太激動,小心身子。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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