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靈澤去而複返,正好将青驕斧與殊華的對話盡收耳中。
“我們且看靈澤會怎麼做吧。”殊華的語氣冷淡而漠然,仿佛那隻是個尋常外人,并非是她相守多年、出生入死、才剛抵死纏綿的伴侶。
靈澤完全愣在那裡,他沒想到殊華非但不替他辯解,态度還如此冷漠。
她不信他,也或許是厭煩了,再不然就是從不曾真正原諒過他。
思及二人平日裡的種種恩愛纏綿,再想起殊華半個時辰前還星眸迷離地摟着他的頸項、溫柔熱情地說着許多私密的好聽話。可是一轉眼,她就這樣……
靈澤的胸口又悶又痛,委屈又難過,情不自禁收了聲息,不讓院内的人察覺他的存在。
又聽圓滾滾不服氣地替他辯解:“神君還能怎麼做呢?!無非是盡力對殊華好罷了!殊華剛才不是還很喜歡他嗎?若非彼此相愛,很難如此歡愉默契吧?”
靈澤屏住呼吸靜聽,忍不住多了幾分渴求期待。是啊,殊華特别喜歡他在床笫之間的種種表現,她望着他的眼神璀璨如星子,溫柔得能滴下水來。
她那樣的性子,不喜歡,根本不會允許他碰她。所以,她應該還是愛他的吧?
“呵呵……”青驕斧的嗤笑聲尖利地響起,“傻鳥,不過各取所需而已,主人要坐穩殿主之位,自是離不開靈澤輔助,剛好他又很了解主人的喜好,主人便用他排解寂寞,兼顧雙修,怎麼就彼此相愛了?”
熊熊怒火自靈澤胸中燃起,他怒不可遏,想要将這居心叵測、惡毒可恨的青驕斧撕成碎片。即便不能,也盼望殊華能夠痛罵暴揍青驕斧一頓。
然而殊華什麼都沒做,隻淡淡地道:“都閉嘴。”
院子裡再無聲息,殊華安然入定并開始修煉。
她是如此地不在乎,如此地淡然平靜,所有情愛糾葛都是小事,遠遠趕不上修煉更重要。
靈澤失望至極,越想越難過,胸口悶痛,難以呼吸。
聆金印同情地勸道:“主人想多了,殊華若是不喜歡,豈肯與你厮守這多年!”
“或許是看我可憐吧。她貌似冷漠,實則最為仁厚。”靈澤扶額慘笑,自覺這些年來真的是難為了殊華,又覺着自己不該不知足。
他曾經對她做過那麼不好的事,堪稱幾世的仇人,她非但替他修複身軀,還一直忍耐滿足他的癡纏,真正仁至義盡。
神君不是神君了,色衰而愛馳。
這種情況下,再一廂情願地糾纏下去便是自私無恥、丢人現眼,确實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
聆金印察覺靈澤的退意,竭力想要勸導:“不是這樣的吧,您還沒問她呢……”
“不用問了。”靈澤啞聲道:“你知道的,這些年我做過的那些噩夢。”
神明之軀,很少做夢,一旦有了夢,往往都是預兆。他夢見過無數次與殊華分手,每一次都是痛徹心扉,堪比毀滅。
上天早有預示,殊華又有了厭倦懷疑之意,便不該再強求為難于她。
院内,殊華感覺到劇烈的情緒波動,立刻飛身而起,正好看到靈澤離去的背影。
她不知道他為何去而複返,又返而複去,便叫他:“你要去哪裡?”
靈澤不肯回頭,隻溫聲道:“你睡吧,我去弄些好的食材準備明日的飯食。”
殊華正想說不必這麼麻煩,有什麼就吃什麼,卻又聽他接着說道:“好為你餞行。”
殊華看他舉止,知道他定是聽見她和青驕斧剛才的對話,又悶着生了氣,便故意問道:“餞行?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的嗎?”
這男人,一輩子的虧都吃在不張嘴上,她日日夜夜反反複複與他說了又說,叫他有事一定要當面說明白,他卻始終不改,非要做那萬年的蚌殼。
就連青驕斧這種低劣的挑撥也能成功,她真是服了!她什麼都沒做呢,他先就自個兒委屈上了!
卻見靈澤始終背對着她,語氣平靜:“不了。我仔細想了想,若是我們全都離開,蒼梧境無人主持大局,說不定會大亂,屆時生靈塗炭……”
殊華先還以為他隻是在賭氣而已,聽到這話,頓時破了防,鄭重其事地問道:“你不跟我走,要留下來守護蒼梧境?”
曾經的雲中宮主人,高高在上的掌管雨水的神明,無情無愛,隻為天下蒼生而活。
因為這個緣故,他将她扔在雲中宮冷待多年,盡失夫婿職責,導緻獨蘇母子有機可趁,害她凄慘喪生,兩世悲涼。
今日,他上一刻還與她抵死纏綿,口口聲聲說要與她同去,說是無論如何也要留在她身邊,轉眼卻改了主意,要獨自留下守護蒼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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