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孟璟肯定不會說是自己殺了飛鷹的,而是精心編造了一段謊言。
…吧唧吧唧…
“哦?你是說飛鷹帶你回來的路上,你們又遇到了一個穿着東瀛服飾的武士?”曹正淳半信半疑,鐵爪飛鷹武功不弱,一手獨門暗器鎖喉暗爪玩的神乎其神,能在正面擊殺飛鷹的人京城極少。
但飛鷹是被人一招斃命,毫無還手之力。
“攔路的東瀛武士用得是一柄武士刀,他的刀法淩厲至極,渾身上下殺氣凜然,刀法施展起來白霧湧起,飛鷹二檔頭見此人難纏,便讓我自己先行逃離,他負責阻擋一會便追來,唉!卑職真沒想到…飛鷹檔頭居然慘遭毒手,我還未登門拜謝,感謝飛鷹檔頭的救命之恩…唉!”孟璟叙述着,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影視劇中柳生丹馬守形象。
沒錯就是他,孟璟就要将這水倒在柳生丹馬守身上。
“……”曹正淳凝視孟璟神色,似乎想發現端倪,但他在孟璟眼神中根本沒察覺任何異樣。
曹正淳不由納悶懷疑,莫非飛鷹還真是那種舍生取義的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如此高尚品質?曹正淳幡然回想,頓時覺得自己以前應當好生栽培飛鷹的,應該帶他去淨身徹底加入東廠,成為東廠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昨夜刺客目标是孟千戶,為何他殺了飛鷹後不來追擊你?以你重傷之身恐怕難以逃脫吧!”
孟璟暗歎一聲,曹正淳若想真要放開細查估計能查出些蛛絲馬迹,他得趕緊找個背鍋的,不然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簡直是沒完沒了了。
“東瀛武士目标是否是卑職還是飛鷹二檔頭,卑職不得而知,但卑職在昨日遭到刺殺時,對刺殺卑職的東瀛刺客身份,卑職倒有些猜測。”
孟璟連忙換一個路線,将曹正淳思緒引走,免得讓曹正淳在這東想西猜,想多了總會在孟璟謊言中找出破綻的。
孟璟的話,讓曹正淳半眯着眼睛,他細聲說道:“是護龍山莊的吧?除了護龍山莊神侯的人,當今朝堂上還有誰敢這麼肆無忌憚刺殺?跟本督主作對的都是已經是死人了!”
“曹督主明鑒,卑職也認為是護龍山莊的人。”孟璟點頭。
“那刺客是誰呢?竟然能将孟千戶逼的如此地步?想必武功很不錯吧。”空氣中散發出寒冷的氣息。
“卑職那晚與刺客交手次數甚多,對其招式也熟悉幾分。而卑職從小愛好武學,不管是出雲武學還是東瀛武功頗有些了解,我若猜測不錯的話,昨夜襲擊我的刺客用得乃是東瀛伊賀派的劍術。”
“東瀛伊賀派?”顯然曹正淳不知,神情疑惑看向跟随來的太監,太監搖搖頭表示他不知,曹正淳又看向黑衣箭隊的小隊長,小隊長也是相繼搖頭。
曹正淳嘴角抽搐,心裡罵了句:“你們沒念過書嗎?簡直是飯桶!”随即聽到孟璟開始介紹東瀛伊賀派。
“伊賀派是扶桑武林大派,其忍術劍術在扶桑稱得上位列前茅……”
“可據本督情報所知,護龍山莊沒有東瀛人,更沒與扶桑那邊有過來往。”
孟璟回答:“使用扶桑武學的是一個漢人。”
“扶桑門派向來排斥外人,不會輕易将獨門武功教給外人跟别說是中原人了。”柳石義這時候說道:“你又是如何判别對方是漢人?”
“直覺,以及他用的武器與說話語氣……”孟璟連忙講出昨日他與段天涯交手之前,段天涯所說的話語,一個扶桑人會關心孟璟的所作所為?還說他禍害忠良…你一個東瀛人會在乎大明朝廷之事?
“暫不計較這些沒用的,孟千戶将那人姓名說出來吧!”曹正淳直接問。
“如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很可能是護龍山莊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孟璟說道:“作為護龍山莊的密探,我有過暗中調查,得知段天涯乃是一年前回的護龍山莊,而且當時此人是乘坐扶桑貿易船舶回的中原,對此卑職才會有些聯想,督主若是不信,可放些密探去扶桑調查一二。”
聽到段天涯名字後,曹正淳眼中出現一抹陰郁,随後曹正淳語氣陰沉說着:“段天涯…居然還會東瀛武術?哼,神侯對這些大内密探們倒挺上心的啊,六年前神侯将天地玄三大密探分别秘密送去不同的地方學武,沒想到竟能将人送去扶桑,看來我們的神侯大人在東瀛恐有些人脈啊。”
曹正淳其實有些相信孟璟所言,他雖在路上有人傳信說是孟璟殺了飛鷹,但他豈會這麼輕易相信?先不說信件内容源頭乃是一些客棧流言,就談孟璟殺飛鷹的動機是什麼?自己都在被人追殺的成狗一樣,還有閑工夫殺救他的飛鷹?
至于他為何而來?飛鷹作為他心腹以及東廠檔頭,突然被人斃命街頭小巷,作為頭領的他豈能不管不問,以後他還怎麼統治東廠?還怎麼讓手下的人敢為他做事?
當然還有原因就是要知道孟璟是否真是擊殺飛鷹的兇手,但經過此番問話,他也沒發現有何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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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淳隐約捕捉到護龍山莊的用意……護龍山莊沒殺得了孟璟,便想借助我來殺嗎?
“既然段天涯很可能師從扶桑,這說明神侯在東瀛有人脈,也許護龍山莊暗中真藏了東瀛高手!飛鷹檔頭的死,絕對和護龍山莊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孟璟說道,他就是一個勁的将飛鷹的死甩鍋給護龍山莊,甩給他腦海中再次浮現的柳生丹馬守。
至于攔路的東瀛刺客,管他是誰呢?反正是他編造的。
暫時給曹正淳一個東瀛絕頂高手的形象,讓曹正淳心生忌憚,孟璟也不怕自己騙曹正淳,因為他真沒騙他,未來柳生丹馬守東可真在朱無視手下做事啊。
“曹督主,扶桑雖是彈丸之地,但島上閑散江湖勢力不可小觑,扶桑在大明開國以來就頻頻在沿海鬧事,主要原因是他們非我大明百姓,行事肆無忌憚,殺起人更是毫無罪過之心!”柳石義從旁說道。
曹正淳點頭說道:“不知柳大人有何高見?”
“聽孟千戶所言,神侯在扶桑恐怕真有些人脈,倘若動用這些人在中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可真是毫無線索可尋啊,畢竟這些人殺完人便可隐身黑暗。”柳石義從旁說道:“不如派遣密探過去,用重金與承諾拉攏扶桑勢力,這不僅可以洞察神侯在扶桑布置的勢力是哪些,也能充當眼睛盯着扶桑異動。”
曹正淳聞言,眼中冒出精光,面色紅潤說道:“柳大人高見,本督采納了,其實本督也覺得我們不能弱于護龍山莊,他們在扶桑發展勢力我們也要在扶桑發展,最好收攏一些扶桑高手為我們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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