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存遠搖頭歎道:“但就算他用構造法,附以面積法,不花上兩個小時,别想證明第二道題。可惜考試時間隻有三個小時。你這招,太陰狠了。”
鄧弘國沉默了片刻,才苦澀地說道:“存遠兄,國外的奧數發展太快了,不瞞你說,我這樣的陷阱題型其實隻是拾人牙慧罷了,如果那小子連這一關都破解不了,後續他要走的路還很長。”
兩人低聲地交談着,盡量放輕腳步,避免打擾到走廊邊的考室。
來到秦克的考室外,施存遠從後門指了指秦克,鄧弘國做了個“我自己進去就行”的手勢,施存遠點點頭,留在了走廊。
他也不願影響到裡面的考生答題。
三個監考老師早收到通知,知道上級會派人來巡考,所以對與施存遠一起來的鄧弘國并沒攔阻,隻是尊敬地行點頭禮,便繼續屢行職責,四處巡邏,将自己最負責任、最精神的一面展現出來。
鄧弘國的腳步刻意放得很輕,所以他的出現并沒引起多少考生的注意。
鄧弘國随意看看各個考生的答題情況,并不容樂觀,多數人隻勉強答出了兩三題,而且未必能做得全對。
看他們做得眉頭緊鎖甚至滿頭大汗、嘴唇發白的樣子,鄧弘國暗歎口氣,連省賽都考得這麼辛苦,這考室裡的考生,怕是沒兩三人能進入國賽了。
别看夏國是泱泱大國,想找到真正頂尖的數學天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緩步來到了秦克的身後,滿懷期待地看向秦克的卷子。
一看之下他愣了愣,目光中透出一抹意外和失望。
秦克已在解正卷的第八道大題了,比之在場其餘的考生,已算極為了不起。
但問題是,現在距離開考已過去快兩個小時了啊!
秦克居然才做到第八道大題!後面的第九第十題還空着的!
施存遠不是說這小子原本做那兩道省級難題,平均不到六分鐘一題嗎?就算這次的十道大題稍難些許,至于花近兩個小時才做了八道大題嗎?
那可是平均近十五分鐘才做完一題!
比起尋常考生來說确實算是快了,但較之上一場考試時他的驚豔速度,實在遜色太多,頂多能稱之為奧數方面的一流尖子生,實在夠不上“天才”二字。
何況還不确定秦克是否全部完成了前面的七道題呢。
這時秦克已慢慢寫完了第八題的答案,開始看第九題。
鄧弘國就靜靜站在他身後,看着他答題,順便看看同一版面的第七第八題。
嗯,第八題做對了,上面的第七題也做對了,解法都算不錯,可惜都隻用了一種解法,沒給人什麼驚喜與震撼。
再看看第九題的題目,算不得難,勉強較第七、第八題難一點點吧。
可出乎鄧弘國的意料,秦克居然思考了近五分鐘,才緩緩地落筆。
鄧弘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樣的題目,居然要思考五分鐘?
而且這小子也寫得太慢了吧?該不會是邊寫還要邊思考吧?
鄧弘國臉上難掩失望之情,他想來尋找的是一個最頂尖的天才學生,而不是一個常識範圍内的奧數尖子生。
眼前這秦克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當然能加入他的國家隊集訓隊,但在隊裡也就中遊偏上的水平,算不得特别突出,更達不到鄧弘國原本想像中那一騎絕塵、獨占鳌頭的頂尖天才水準。
果然期待越大,失望越大……連自己那向來以務實細緻、眼光獨到着稱的老同學也有看走眼的時間。
鄧弘國搖搖頭,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失落感。
他轉身走了過去,繼續看其他學生的答題情況,不過隻是讓他更加失望。
他走回走廊,對施存遠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一言不發,當先下樓梯,施存遠忙幾步追上,兩人一起離開。
……
秦克根本沒留意到鄧弘國的存在,吃力地用發軟的手握筆寫完第九題的答案,他大腦暈暈沉沉,眼前的試卷已開始天旋地轉了,額上全是虛汗。
在這一刻,秦克沒想到什麼榜樣人物來激勵自己,也沒想起什麼往事來強化自己的決心,他沒這力氣。
他心中隻剩下唯一的念頭——還剩下最後一題,無論如何,都要做完它!
用力再掐了把大腿,強烈的疼痛讓秦克集中起最後一點點的專注力,隻花了三秒便看完了題目,然後花了五秒便想到了最便捷的解法。
他半趴在桌子上,用顫抖的手,緩緩地寫下短短不過九行的解題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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