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不知道攔車的是哪方的人,也就沒有吱聲。她掀開一丢丢簾子,靜靜地看向外面。
喝問他們的也是一個侍衛,黑衣。而來接她的這位,是藍衣。趕車的侍衛放下馬鞭,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舉起來晃了一下。看清牌子後,黑衣侍衛态度立轉,語氣就沒那麼嚴厲了。他掃了一眼車廂,緩和着語氣問道:“車裡的是什麼人?”
藍衣侍衛轉身,幫忙撩起車簾的一角,讓他能夠看清裡面的周一。不到兩秒鐘,他就放下簾子回身說道:“想必你也見過這位周姑娘,她是我們二皇子要的人。”
“後面馬車裡是誰?”
“那是皇上賞給周姑娘的一車寶物,姑娘得一起帶走。”
黑衣侍衛很盡職,他自己走過去,拉開車簾直接查看。車廂裡擺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不下于二三十個。最大的,也不過女子的梳妝匣子那般大小。他随意開了兩個,差點被裡面的器物閃瞎了狗眼。真是好東西,難怪這位姑娘逃命都不忘要弄走了。
黑衣侍衛被一車寶貝攪亂了思緒,見車廂藏不了人,就不再細查。
他走回原處,看着藍衣趕車侍衛笑而不言。藍衣侍衛從懷裡掏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放在了車轅上。
黑衣侍衛見狀,朝前方的幾個紅衣侍衛揮揮手,那邊的人立即散開。藍衣侍衛朝黑衣侍衛拱拱手,随即抄起馬鞭,在空中狠狠甩了一下。馬車走動,那荷包便跌落在草地上。藍衣侍衛視而不見,不疾不徐地趕着馬車。在他們的馬車後方,有車輪聲不緊不慢地跟着。
也許過了一刻鐘,也許是一個時辰,周一都不敢确定,也不敢開口。直到馬車停下,藍衣侍衛在外面道“周姑娘,安全了”,周一這才敢放心喘氣。
她輕快地跳下馬車,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湖邊。湖岸那邊是高山峻嶺,湖岸這邊,荒沙亂石雜草叢生。
神奇的是,在這片荒亂中,居然有一個小茅屋。不知道是誰有這閑情雅緻,竟然居住在這裡。
看完一圈環境,周一問:“剛才攔車的是太後的人?”
侍衛點頭。
“那他怎麼會放我們離開?”
侍衛掏出一塊紅色令牌,給周一看了一眼,又塞回懷裡。“這是太後賞給二皇子的令牌,今日二皇子特意交給屬下的。”
周一了然。“現在我們是在哪裡?”
侍衛朝周一做了個請的手勢,往茅草屋那邊帶路。
“這是離山,二皇子命屬下将你接出來後,先送到這裡,再做打算。”
周一聽他說,就招呼站在另外一輛馬車旁的國字臉侍衛。“那我們就先進去歇歇吧。”
國字臉侍衛一聲不吭地跟着他們走,臉上看不出情緒。
雖然野營林子那邊的風景更好,可這裡卻更讓人放松。
周一手心裡的汗已經被風吹幹,太陽穴也不再抽痛。她三步并兩步地踏入那簡陋的茅屋,赫然看到子鮑坐在一張同樣簡陋的方桌邊。
蓬荜生輝,不外如是。
走近了,她看到桌上有一個紫砂茶壺,四個同款茶杯。除此之外,子鮑手邊還有一塊折疊起來的絲帕,看顔色質地好像正是她之前送過來的那塊。
周一毫不客氣地就坐了下來,倒了兩杯茶,茶水還冒着青煙。她将一杯放在旁邊,說了句“坐下喝杯茶吧”。
她更不客氣,自己先小小啜了一口,發現溫度剛剛好,便一飲而盡,然後又續了一杯。掃眼看到對面子鮑的杯中已空,順手便給他添滿了。
子鮑見她反客為主相當自覺,不禁扯開嘴角笑了出來。然後,他對着坐下的國字臉侍衛,叫了一聲。
“皇兄。”
這個侍衛正是易容後的宋帝。
宋帝見識過周一和他相處時的戰戰兢兢,現在見識了她在子鮑面前的輕松随意,感歎這就是差别。他端起茶杯,沖子鮑舉了一下,“多謝。”
他知道,想殺他的一直都是皇太後。子鮑雖然對那個位子有意,對他卻沒有殺意。不然,他這次不可能就這麼輕輕松松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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