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鮑高聲喊了一聲“夏至”,守在門外的唯一一個小太監應聲“奴婢在”,推開了一寸殿門。
“送三公子回府。務必将他安全送進府門,方可回來複命。”
子鮑吩咐完,從櫃子裡拿出一塊牌子,置于桌面,扭頭看向子須道,“回吧。若有事尋我幫忙,命人拿着這塊牌子,去二皇子府找甄管家。”
子須走到他面前,認出了這塊牌子。“這不是你以前給周一的那塊嗎?她何時還給你了?”
子鮑沒想到子須居然知道這事,不免有些尴尬。可也不想多做解釋,便閑閑地說道:“她也不住我那,說是此物珍貴,怕弄丢,便尋個機會還我了。”
子須将牌子揣進袖口,随口說道:“一塊破牌子,有何珍貴的。周一她這個人就是眼皮子淺,看什麼東西都覺得是寶貝。”
“那你把這破牌子放下吧。”子鮑危險地看着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嘿嘿,皇上所賜,草民拜受。”說到最後,子須收斂了笑容,鄭重地跪拜下去。“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叩首後,他站起身來,直直走出了殿門。
門外的小太監夏至低垂着頭,對裡面的動靜仿若未聞。見子須大踏步走了,便趕緊跟在後面。
子鮑看着他們走遠,輕笑了一聲。
子須對皇宮熟門熟路,并不需要人領路。兩個人到達皇宮東門口,有侍衛牽着兩匹馬在一邊等候着。見二人出來,便迎上前去,遞上缰繩。
子須接過缰繩,飛身躍起,下一刻就端坐在了馬背上。他雙腳踩住腳蹬子,雙腿狠狠一夾馬腹,左手一拉缰繩。矯健的黑馬嘶鳴一聲,便飛奔而去。
夏至公公按部就班地上馬,揚鞭,也急急跟上。
也許是出門沒有看黃曆,騎馬到三公子府原本就一刻鐘的路,硬是花費了半個時辰。
途中碰到了很多人,有在街道中央傻站着不動的七旬大娘,有恰巧将竹球滾落到路中去撿球的垂髫稚子,有雙雙扭打在路中央的五尺大漢,有跪在地上賣身葬父的風塵女子,甚至還有揮舞着刀棍的潑皮在毆打一對瘦弱的父女。
而這些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全都沖着子須而去。子須退後一些,那些人便會摔跑滾爬過來一些。被毆打欺負的那個小女兒,還朝他喊了兩聲“公子救命”。
子須對這些一律充耳不聞。
他放慢速度,避開年邁大娘和幼子,也不去管盯着他哭得凄慘的女子。遇到那幾起當街鬥毆的,他便在不遠處停馬,讓夏至去處理。
夏至公公當即召來随後而來的侍衛們,讓他們維持治安,并去找了皇城禁衛軍。他是當街喊的命令,鬥毆的人和圍觀群衆都恍若未聞,甚至和那些侍衛起了沖突,場面更加混亂。直到禁衛軍到達,鞭子唰唰甩過去,這些人才一哄而散。
子須看着這鬧哄哄的場面,笑着跟身邊的夏至公公說道:“才幾日不見,原來這都城已然亂成這樣。”
夏至讪笑着回話道:“公子說笑了,往日并非如此。”
“嗯,公公言之有理。”子須不再搭話,見前路不再擁堵,便縱馬騎了過去。
夏至跟着,直到無名府門口,他才來得及問出心中的疑惑。
“公子為何非要等着禁衛軍把人趕跑?改路不是更方便?”
子須下馬,将缰繩遞還給他道:“改道多麻煩,而且,還是會有擋道狗出現。倒不如不避不讓,等着你們幫我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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