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曜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陳年,一時也無語了。
……
“有時候,人越是活在最底層,生活越是艱辛,幹得生計可能就越是危險。然後,也會出現更多的意外,然後自己,或是身邊的人,就會一起墜落到更低處。如此,惡性循環。大概,就是這樣。”
“而那些情況本來很好的,或者已經很好的,然後助力更多,也更大,于是可能就越來越好,然後更好,于是好上加好。如此,也就是良性循環了。”
顧陳年看江珩曜沒再說話,兩個人之間挺沉默的,她又主動說多了幾句。不過,因為她自己也還沒有完全理得清晰,看得透徹,她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挺拗口的。
但江珩曜聽懂了。
“年年,你想站的更高,或者實現階層跨越嗎?”
“不想。”顧陳年回答的挺快的,“沒想過。”
“為什麼?”江珩曜挺好奇的,怎麼回答的這麼快,這麼斬釘截鐵?
“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階層跨越?那麼容易的嗎?如果那麼容易,那麼普遍的話,那為什麼偶然成功的或者逆襲的特例,會被大書特書呢?可見能夠成功實現跨越的人,還是非常稀少的。”顧陳年想了想,回答,“我身邊很多認識的人,各種勤勞,各種辛苦,但祖孫幾代人還是在生存線附近掙紮啊。”
“我能力一般,見識有限,我不覺得自己有那個運氣和機遇,能夠去創造奇迹。”
顧陳年笑了,很淺很淡。
江珩曜轉過臉,很認真地看着顧陳年。
覺察到身邊人異乎尋常的探索視線在自己的臉上停留,顧陳年心中微窘。她回看過去:“江珩曜,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是我說錯了嗎?我太悲觀了太消極了?你沒想到?”
“不是,我隻是在想,年年,你設想的未來是怎樣的?”
“我?我沒有想過具體怎樣。我可能隻想過,讀書、考學、畢業,工作,和妹妹弟弟們一起,努力打拼,多賺些錢,盡可能讓父母活得輕松一些,晚年豐衣足食一點。同時,自己也盡量活得好一點,有吃有住,還能有點錢有點閑,然後,有生之年到處走走看看。這,大概就是我的理想,我所向往的生活了。”
“和家人一起,都生活的更好一點,我覺得足以。别的什麼,我沒想過,也不敢想,我沒有什麼雄心壯志的。”
顧陳年說到這些的時候,雖然自覺這些話還是很空泛的,但眼裡還是多了幾分神采。
禮尚往來,她又回問江珩曜。
“你呢,你憧憬的未來是怎樣的?”
“年年,我媽媽是醫生,我将來也想成為一名醫生,比她技術還要更好的醫生。我媽說醫生無國界,醫生的眼裡也無男女,我想做那樣的人。救死扶傷,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被病痛折磨的病人,還有他們的家人,都好過一些。”
“而未來的生活,我想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開心地度過每一天。兩個人一起,互相支持,互相鼓勵,互相幫助,攜手走下去。”
“年年,你會,支持我嗎?”江珩曜說着說着,突然了一句。
“我?當然支持你啊,每個有理想有夢想的人,都應當支持。”顧陳年也沒多想,就直接答了。
江珩曜很開心,他看着顧陳年,慢慢地笑了。
“對了,江珩曜,能不能請你,”兩個人說着說着,已經離女生宿舍樓很近了,顧陳年停下腳步,想最後拜托江珩曜答應一件事。
“什麼,你說啊。”江珩曜在等。
“請你,以後,不要喊我年年可以嗎?”顧陳年有點為難的說,“那樣稱呼,嗯,有點,奇怪。”
“不奇怪啊,哪裡奇怪?而且,年年,你也不要喊我全名了,你叫我阿曜吧。”江珩曜不僅沒答應,還提出了讓顧陳年更為難的要求。
“啊~”顧陳年有點傻眼。
“還有,你是不是在躲我呀?你最近不僅去晖園不規律了,神出鬼沒的,還常常在教室裡午休了,我覺得你好像在躲我。”江珩曜本來是在問問題,但問到最後,他自己下結論了。
“也,不是,”顧陳年臉上擠出一點讪笑,視線也左看右看躲閃,口中說,“你不覺得,經常,就你和我兩個人在晖園待着,有點點,奇怪嗎?”
“不覺得啊,我覺得挺正常,也挺好的呀。年年,你别躲我,咱們一起去吧,可以休息,可以聊天,也可以安靜地待一會兒,多好!”
“那個,江珩曜,我到了,我要進去了,”顧陳年轉移話題,堆起笑容,“今天晚上,真是多謝你了!非常感謝!”
“你等下回去的時候,還是要再小心一點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先回了,再見!”顧陳年快速說完,對着江珩曜笑着點點頭揮揮手,跑遠了。
望着顧陳年的背影,江珩曜的嘴角慢慢地翹起來。心裡,也暗暗下定了決心。
顧陳年,晚安!
顧陳年,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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