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早飯,辦理了退房後,顧陳年接到了唐靜琳的電話。
顧陳年這才想起來,昨晚那麼一折騰,都忘了打電話回去說一聲了,她連聲說抱歉。唐靜琳在電話那頭笑得很暧昧,直說沒事沒事,隻是要确認一下她是安全的就好。然後說不打擾她了,讓她玩得開心點。
雖然不是當着面說的,也沒人看着,顧陳年還是鬧了個大紅臉。
而江珩曜到底是沖了幾遍澡的人,看着挂掉電話的顧陳年害羞和難為情的樣子,他大概猜到了什麼,喜形于色,愈發開心得意,神清氣爽得很。
兩個人牽着手去附近的小南山裡玩了大半天,到天擦黑時,回到顧陳年學校附近找了家店吃了晚飯。
晚飯後,顧陳年勸江珩曜早點回學校,說他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這讓某人很不滿。
“我再陪你散散步消消食吧,然後我再回。”江珩曜還想再拖一會兒。
“散步消食後,你還會有其他借口的。”顧陳年早就看穿了江珩曜的套路和把戲。
“你就不想我多陪你一會兒嗎?幹嘛趕我走?”江珩曜瞪着顧陳年。
“想啊,但是明天就周一了,要早起上課啊,你也要回去準備準備。還要收拾下自己,然後早點睡,這樣,明天才有精神啊。而且,太晚回去,路上也不安全,我會擔心。”
顧陳年真是無語,一條一條,耐心說着理由。其實,她知道,江珩曜心裡清楚得很,他隻是舍不得走而已。
“所以啊,為什麼要跑到離我這麼遠的地方來呢?”
江珩曜嘟嘟囔囔的,舊話重提。
“那下周,你去找我?”江珩曜見顧陳年隻看着自己不說話,就提起了下周的安排。
“我不去,你也不要過來。”顧陳年躊躇了一下,到底說了出來。
“為什麼?”果然,某人的反應在預期裡,直接要跳腳。
“阿曜,快要期中考了,我們需要靜心複習一段時間了。”這個的确是事實,且理由正當充分。
“年年,我們這麼長時間,才見這一面。”江珩曜不太開心,“我其實,都準備得還行,要不,你複習,我就坐在旁邊陪着你?我保證,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絕對不會影響你的。”
“不行,你在我身邊,我靜不下心來。我平時的功夫,用得沒有那麼多,考前一段時間的集中突擊強化,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高度專注。你在,我會分心。”
顧陳年說的是實情,隻是這次,實情的背後,還有一層潛藏的原因,她沒辦法說出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過來?或者你去我那兒?”江珩曜再不高興,也隻能接受。他也是懂得學業為重的道理,以及要尊重和體貼顧陳年的。雖然,他的心裡老大不開心了。
“大概第三周,或者第四周吧。”
顧陳年不敢直接說一個月之後,就含含糊糊地支吾。
“要那麼久嗎?第三周吧,第三周都考完了,我們見面,然後我帶你好好放松一下。”
江珩曜想到兩個人可能又要一個月那麼長的時間,見不到面,他就覺得很崩潰。剛過去的一個多月,他是怎樣煎熬過來的,還心驚肉顫呢。
“到時候,看情況吧,我給你打電話。”顧陳年安撫他。
“我不接受什麼意外情況啊,我以後都不接受。你别騙我。”江珩曜有些賭氣和任性地說,“之前你推三阻四不讓我過來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也都是騙我的?”
這個時候,居然想起來算之前的賬了。
“沒有。”顧陳年斷然否定,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雖然時間上有些出入,但不算是欺騙他。
宿舍姐妹們一起活動是真的,徐夢雨爸媽出差時間沖突了,需要她幫忙陪伴一夜是真的,發小何立群來了江城聚了一下,陪她轉了轉是真的,去醫院看望宿管阿姨也是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和存在的。
隻不過,時間上擠一擠也是能安排一些出來和江珩曜見面,這個也是真的。甚至,紀阿姨住院的地方,就是江珩曜他們學校的附屬醫院。那個時候,自己和他的直線距離,其實相隔不遠。但她到底是因為心中想疏遠和淡化關系的念頭,而遲疑和卻步了。
其實,即使到現在,顧陳年心中的顧慮也并未消除或者是減退幾分。
雖然江珩曜小姨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但她似乎也沒有撒那麼大的謊的理由。
而且,阿曜是個單純的人,又是個男孩子,心到底也是寬一些,粗一些的,沒有完全體察到父母的意思和想法,也是有的。
更何況,顧陳年自己,其實和江家長輩們的看法,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
她知道自己身無長物,知道自己的家庭毫無根基,她不自卑,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占便宜’。但别人眼中的‘攀附’會讓她很有壓力。特别是,如果牽扯甚近的至親之人,也是那麼想那麼看的話。
明明一直都是努力靠自己而活,為什麼要平白去承受那樣的‘罪名’呢。
所以,顧陳年基本是認為,江珩曜小姨所說的,應該是江家真實的态度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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