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面一直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四年了。她也是我這近二十三年的人生裡,唯一喜歡過的女孩。也許,可以從大一報到那天開始算起吧。
那個女孩,叫顧陳年。
入學報到那天,學校安排了大巴車在火車站接新生。我先上的車,又過了很久,她才上來。在她怯生生地抿着嘴尋找空座的時候,本來看着窗外的我,無意間回頭,一眼就看見了她。
從小到大,我給别人的印象都是冷漠。因為,我話很少,而且,也不怎麼關心别人的事情。哪怕,是發生在身邊的。其實,是我身邊親近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我不熟的人,也與我無關,我沒有什麼需要特别去關注和在意的。
但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似乎有些恍惚。我覺得,那個女孩,我看着面熟,似曾相識。至于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卻完全沒有印象。不過,那也不重要。她隻是和我一樣,是入學報到的一個普通新生而已。
沒什麼特别的。
雖然,她似乎可以算是很漂亮,梳着長長的馬尾,光潔的額頭,幾縷細碎的散發,白皙的皮膚,眼睛好像挺大的。但長得好看的女生,有很多,也沒什麼稀奇的。
我覺得,我之所以對她的印象深刻一些,大概是因為,她和其他那些漂亮的張揚的女孩相比,神情略有不同。她看上去似乎拘謹些,而且很低調。她對幫助她安置行李的師兄師姐們再三道謝,然後,快速找了空位坐下來,生怕驚動和麻煩了别人。
然後,她似乎也沒有和周圍人打招呼和攀談的欲望,就一直目不斜視地看向車窗外。對車裡的人和事,似乎沒有任何的好奇。
很快,我就收回了視線,繼續看向我身邊的窗外。
還不定是哪個院系專業的,下了車,都将四散開去。每個人,都是過客,誰也不例外。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是。别人之于我,我之于别人。
但是,這次,我錯了。
辦理報名交費領物品的時候,她一直在我前面。當然,因為看到她,我也故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我看到了她的名字,叫顧陳年。
她居然和我一個院系,一個專業。甚至,這個專業一共隻四個班,我在2班,她在1班。後面,我們将同窗四年,還要一起上不同的大課,小課的。
她對于我,将不止是一個過客,我和她可以經常見到。甚至,每天都可能有很多次出現在同一個時間和空間。
我的心裡,再看向她的時候,多出了幾分别樣的感覺。
也許,是好奇。也許,不止是好奇。但是,彼時,我也不知道,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一個女孩,學什麼機械呢?機械專業的女生那麼少,報個到,都有很多師兄争着搶着幫她送行李。我遠遠旁觀者,看到了她的臉有些紅,似乎很難為情。
面皮太薄,如果又似乎不擅言辭和拒絕,最好,不要長得太好看。
不然,麻煩不斷。
雖然,她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甚至有些土氣和寒酸。但她的那張臉,那雙看向别人時純真無辜懵懂的大眼睛,那一把黑亮柔順的長發,那有些獨特的氣質,還是會讓她在人群中很顯眼。更别說,她本來就比很多女生還要高挑瘦削一些。
顧陳年就算再低調,估計也遮掩不了,她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引人注意的氣息。雖然,她自己可能什麼都沒意識到。
我瞥了她幾次,她絲毫都沒發現。我當時的想法和判斷是,顧陳年隻憑長相,也許在以後的四年中,在專業裡,可能都是最受歡迎的女孩子。
但顧陳年還是讓我意外了。
四年的時間裡,她是很受專業裡的男同學歡迎和喜愛,甚至,被很多人偷偷地暗戀。或許,我也是其中的一個。但她,一直遊走在集體的邊緣。
她熟悉的人,親近的朋友并不多。她似乎對誰,都溫和有禮,每每和别人說話,都是一視同仁回以燦爛笑臉。但似乎,又沒有幾個能真正走近她的身邊,走進她的内心和世界。
男生這面,隻有我的舍友,她的老鄉和同班同學,那個說話做事講信義,周到靠譜,為人又良善的韓允山。女生那面,大部分時間,她似乎隻和同班同學兼舍友的唐靜琳真正交心些。
原來,她并不愛社交,也不熱衷呼朋喚友。
我去圖書館的次數不多,但幾乎每次,都能看到顧陳年。她似乎非常愛看書,而且,每次我看到她拿的書都不一樣,五花八門,很雜。
在看書方面,她應該是個狂熱的愛好者,且是個雜食動物,什麼都看,并不太挑。
和她吃飯不同,她在吃飯方面,似乎很挑剔。平時在食堂看到她,韓允山和她們說話的時候,我會等在一旁,會在誰都不注意的時候看顧陳年幾眼,還有她的餐盤。
她的盤子裡,飯很少,菜色也不多,且不怎麼換,似乎永遠那幾樣。不是飯量小,胃口不好,就是吃東西太挑。别的,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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