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忙把懷恪郡主的具體情況告知了何嬷嬷,何嬷嬷先是不着痕迹的往年淳雅那裡看了一眼,看清她眼中的憂慮時,微不可察的沖她輕輕搖頭,而後道:
“李太醫卻是擡舉奴婢了,奴婢在醫術一途隻是略懂皮毛而已,能将側福晉的身子調養好,不過是手中有一些夫家世代傳下來的秘方,至于奴婢本人,是沒這個本事的。”
其中利害年淳雅清楚,何嬷嬷活的歲數比年淳雅大,又怎麼會不清楚。
衆人聞言,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失落。
李太醫不知信還是沒信,他追問道:“不知嬷嬷的那些方子,可能給下官一看?”
說完,李太醫還有些不好意思:“下官知道,既然是秘方,便是嬷嬷的安身立命之本,下官這個要求不免有些過分,隻是下官”
不等他把話說完,何嬷嬷便打斷了他:“奴婢知曉,奴婢這就去把那本編撰成冊的書拿來給太醫一觀。”
李太醫拿到何嬷嬷遞來的書頁泛黃老舊的書,翻開的第一頁眼睛就亮了。
他又快速的往後翻看了幾頁,尋到了方子的規律,果不其然在其中一頁上,看到了調理女子産後血崩之症的方子。
雖不是完全和懷恪郡主的症狀相符,但也沒差多少。
而且照這方子看,或許真的會有些用處。
李太醫鄭重的給何嬷嬷行了個禮:“多謝嬷嬷慷慨,下官感激不盡。”
要知道太醫院的太醫都是有些傲氣的,又是官身,不惜自降身份給一個入了奴籍的嬷嬷行禮,不免叫人驚訝。
四爺心思一轉,眸光稍亮:“李太醫?”
李太醫拱手,如實禀報了自己的所見所得。
隻是這藥方好是好,可懷恪郡主的情況太過嚴重,即便用了這方子,也隻是勉強多延續了兩個多月的命。
三月初,梨花落盡之時,雍親王之女,懷恪郡主香消玉殒。
李氏幾度在蘅蕪館哭暈過去,府醫一日能進出蘅蕪館三四趟。
哪怕有弘時在旁勸阻,仍舊是無濟于事。
烏拉那拉氏提着幾個月的心,在懷恪郡主去世之時,徹底跌落谷底。
四爺悲恸不已,皇上體恤四爺中年喪女,特意降下旨意,懷恪郡主的喪儀比照公主規制再低三成,以此撫慰。
喪儀過後,即便已經開了春,整座雍王府内也是不見一絲豔色,更沒有歡聲笑語,就連人來人往的花園,此時也人影稀疏。
直到四月桃花盛開,四爺肯從前院踏進雅園開始,府裡才漸漸有了生氣。
年淳雅讓人在桃花樹下置了桌椅,和郭氏一起喝茶賞花。
“懷恪郡主去世,但還留下了一個早産虛弱的小公子,奴婢聽說李側福晉前幾日向爺提議,說要把小公子接到府上,由她親自撫養,也不知是真是假。”
郭氏一邊泡茶,一邊說着最新見聞。
年淳雅知道這事兒,她擡手接了片被風吹落的粉色花瓣,不緊不慢道:“爺不會同意的。”
“為何?”郭氏不解:“烏拉那拉氏早些年雖也是世家大族,可這幾年是越發的不成氣候了。把小公子留在烏拉那拉府,能養成什麼樣兒?”
“再說了,小公子是懷恪郡主拼了命生下來的,爺許是會愛屋及烏。”
年淳雅揉了花瓣,些許鮮花汁子的顔色染在指腹上:“可還有個詞叫恨屋及烏。”
“懷恪郡主香消玉殒,起因是因為郡主額驸,再說的明白點兒,郡主額驸可是爺的殺女仇人,小公子即便是懷恪郡主所出,可身上也流着郡主額驸的血,姓烏拉那拉。”
在四爺眼中,這父子倆都是間接害自己女兒命隕的仇人。不要說什麼稚子無辜,在四爺看來,他身上流着的血,就是天然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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