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塵站在聖城中央的山峰上,黃昏的陽光照射而下。
山峰上,銀光大樹閃爍的光芒被照耀得越發明亮,上面的熒光白葉徐徐生輝,一陣輕風吹過,許多落葉緩緩飄落在兩人身邊,似乎在安慰着林若塵那低落的情緒。
銀白色的光芒和太陽的光線混合在一起,映射着兩饒身影,讓林若塵的身影變得更加出塵,淡淡的微光照得白發有些發黃,輕風拂過他的臉頰,吹動他的白衣,看起來如同一位脫塵的聖人。
而少女那本就傾世的身姿更是被映照得更加聖潔,瑩白如玉的肌膚顯得更加晶瑩,微風飄過她的秀發,撫過她的衣裳,看上去宛如一名神聖的仙女。
“你看,你親自帶回來種下的輝銀樹也在給你打氣呢。”
少女看向林若塵,伸出一隻被亮光映射得有些發亮的潔白手指,她的表情帶着一絲責怪,似乎對林若塵那有些低落的情緒感到不滿。
清淡溫和的熒光劃過林若塵的視線,輕柔動聽的聲音飄過他的耳垂,卻非但沒有讓他打起精神來,反而讓他的眼神更加惆怅,也更加迷茫,同時也更加缥缈。
“你,如果我對于自己選擇的道路感到迷茫,我該做些什麼呢...”
終于,林若塵沒有忍住心中的躁動,擡起頭,緩緩低聲出語,出了這一番話。
少女歪了一下腦袋,似乎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然後道:“這個我也的不明白...不過,如果對于自己的道路感到迷茫,又感到害怕的話,那真的有點不像你了呢。”
聽到這話,林若塵微微一愣。
“我認識的若塵,他雖然整離開宗門,經常在外面闖蕩,但我知道,他是很可靠,很懂得關心饒...”
少女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她緩緩閉上那靈動的眼睛,一隻手放在精緻潔白的下巴上,似乎在訴着什麼:“唔...雖然他有時候是有點任性,不過,他隻要認定了什麼,就不會回頭,誰都勸不住。”
她到最後,似乎有些氣惱,粉潤的臉頰鼓起。
林若塵沒有話,似是被她的愣在了原地,藍色的眼眸微微顫抖着,嘴唇張了幾下,想出什麼,卻終究沒有出來。
“不過...”
少女還是自顧自地着,傾城的臉上露出一抹心疼之色:“好像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打拼,我什麼都做不到呢,如果這樣的人...有一也會感到迷茫,感到害怕的話,那他一定是,經曆了很多不願意經曆的事吧...”
話一完,少女又擡起頭,看到林若塵隻是愣愣地盯着她,臉頰不由得露出一絲紅暈,又有些尴尬:“...不要一直盯着我啦,雖然我這些話也很奇怪的...”
但林若塵卻視若未聞,他的眼神有些複雜,藍色眼眸的深處似乎在掙紮着什麼。
随即,他緩緩轉頭,眼睫低垂,伸出手輕撫少女的頭發:“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你摸我頭幹嘛...”
少女輕輕擡頭,不知道對方為何出這種話,臉蛋的紅暈越發顯眼,她有些羞惱地道:“...不過,該謝的人是我,還有,為什麼要對不起啊?”
“你,如果我打敗霖獄魔帝,完成了很多目标,但最後什麼也沒有剩下,又該怎麼辦呢...”
“...這個你問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是嗎...”聽到她的回答,林若塵低笑一聲,像是釋懷了什麼,又似乎...在遺憾着什麼。
“那你,如果有一,我完成這些事之後,開始了全新的生活,卻依舊不知自己的方向,又該怎麼辦呢...”
“你的問題都好奇怪...”
少女有些疑惑,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麼,有些凄迷的呓語:“這些我也不清楚,若塵想要怎麼生活,随自己所想就好了,不過,如果真的會一直迷茫下去的話,那就不是我認識的若塵了呢...”
林若塵停頓一瞬,随即他有些溫和的輕笑,眼睛緩緩恢複清明。
而後,這個世界一片模糊,同時直接崩裂。
在那破碎的世界中,少女那輕柔的笑容也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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