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啊,大喜。”魚不悔人未至聲先聞,率先邁進了崔氏祠堂之内。
而跟在他身後的人,便是那日龍王祭水台之上的人家,個個都是清河郡中的高門顯貴,而每一個人,手中都拎着一串賀禮。
“魚院長,您這是?”
“怎麼,崔老爺高興糊塗了?這不是崔府發出的邀帖嗎?”魚不悔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一方邀帖。
崔樊接過一看,上面确确實實蓋着崔氏的族印,而其上的内容,竟是邀請衆人前往崔府觀禮——族長繼位大禮。
一口氣沒提上來,崔樊差點當場暈厥,他強撐着穩住身子,強顔歡笑道:“這邀帖,是何人送的?”
“不就是你們崔府自家的小厮嗎?”魚不悔打量了一番祠堂的陳設,沒有絲毫觀禮的準備,便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崔樊僵硬的笑意有些挂不住,可家族門面何其重要,若連族長繼位這樣重大的事都能夠錯漏百出,最終不了了之,那麼清河崔氏一定會淪為天下人恥笑的笑柄。
崔氏這口氣,便是散了。
“沒有沒有,前院都已經備妥了,祠堂終歸是先人安息之地,不好驚擾,故而沒有大肆操辦。”
“崔老爺說的在理,”魚不悔捋着花白的胡子,喜氣洋洋,與崔樊一臉灰敗形成了鮮明對比,“說來也巧,我跟小阿檸也算有緣,師出同門,勉強稱得上半師之誼,因緣和合,蓋莫如是。”
崔樊心中最後一分幻想被無情打破了,他被那十幾封邀帖逼上梁山、走投無路,清河崔氏族長繼位便成了今日不得不辦的大事,但族長是誰,尚有轉圜的餘地。
這是崔樊最後的希望。
但魚不悔卻姿态明确地點出了顧北檸的名字,其餘人也沒有對此表示絲毫意外。
至此,一切蓋棺定論。
可事情還沒有就此終結,在臨時拼湊的宴席開席之前,崔府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清河郡郡守王譽徵。
他是以顧北檸舊日相識的身份來的,因着琅琊王氏與清河崔氏之間微妙的關系,王譽徵的到來,像是逼迫崔樊就此認栽的最後一塊砝碼。
清河崔氏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臉,唯獨不能在琅琊王氏跟前失了禮數。
顧北檸的名字被記入崔氏族譜,她就這樣誤打誤撞地接過了清河崔氏族長之位,先前與崔爾成的交易,就此達成契約。
……
“師兄……”
“叫什麼師兄,叫表哥。”折騰了整整一日,秦花娆肉眼可見地流露出些許疲倦,她瞪了顧北檸一眼,沒什麼好氣地說道。
“表哥,”顧北檸乖乖地改了口,她心中積攢了太多的疑惑,關于秦花娆,關于申遠弗,關于巫蠱案,“你知道師父去哪了嗎?”
這并非第一次有人喚他表哥,如此尋常的稱謂,偏偏在顧北檸口中有了别樣的意味,澹台衍意味不明地應了聲,眼神停駐在她泛紅的眼尾,一錯不錯:“大概在釀酒坊吧。”
那樣脆弱的粉色,總能輕而易舉地激起他深埋心底的欲望,它關乎着占有和摧毀,以非理性的形态麻痹着他的神智。
粗糙的指腹覆在那抹粉色之上,觸手生涼。
欲望在指間滋生,血液中最原始的破壞欲被激發,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咳咳,”秦花娆不滿地重重咳了兩聲,“要膩歪自己回去膩歪,别在這礙我眼。”
說完,便用煙杆将兩人撥開,自顧自地離開了。
“師奶,我……”顧北檸急急地開口,想将人攔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明天下午,讓你師父帶你來找我,我會告訴你真相。”秦花娆的聲線透着疲憊的喑啞,她走的并不快,可腰背,卻始終繃的筆直。
風漸起,夕陽西下,卻無法遮擋春日萬物複蘇的勃勃生機,舊的事物在無法阻擋的命運之前崩塌陷落,新的生機就此萌發。
此乃未有之大變局,既關乎清河崔氏,又關乎天兖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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