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久安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一個無形的巴掌,落在衆人臉上。
陸久安見衆人不語,于是并攏腿腳,低眉颔首。他作出此種神态,和女子的欲語含羞不同,多了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态,卻自有一股英氣在眉間。
陸久安擺出彈奏的姿勢,眼神自下而上看過去:“剛才那一首宛轉悠揚,急管繁弦的曲子,其實不是孟亦台所奏,是陸久安彈的,贊成這一段演奏和琴藝領此證書的,請舉手。”
剛才那書生霍地高舉雙手,猶如一隻鬥勝的公雞。
“若說這段演奏精妙絕倫,在場無人出其右。”沐蔺悠悠然舉起手來。
“琴藝非凡,指法高明。”秦昭摸着美須,閉着眼睛回味無窮。
這段琴聲傳遞的死灰複燃,涅槃重生,或許是孟亦台的自述,但也映照着他滾滾半生。
秦昭舉起手來。
陸陸續續地,除了個别的堅持自己的意見,其他人都舉起了手,陸久安微微一笑,眼睛眉毛都不帶扯動:“看來隻看琴藝和彈奏,諸位還是認可的,既是衆望所歸,那就頒發樂器彈奏資格證書吧。”
“隻是,這曲子終究不是本官演奏的,我還做不出拔趙旗易漢幟的事,孟亦台,你才是名正言順的得主,拿着吧。”
禮部書吏把資格證書的冊子交在孟亦台手裡,孟亦台看着冊子裡端端正正的三個字,抿着秀唇,嘴角盈光閃動。
陸久安走回原來的位置,韓緻抱着雙臂面無表情,沐蔺撞了撞陸久安,不懷好意地低聲揶揄道:“陸縣令一直清廉端潔,隻怕經此一事之後,陸大人沖冠一怒為紅顔的美事就要傳開了,也不知道要羨煞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和少年?”
陸久安懊惱,一腳蹬去:“盡說什麼胡話?”
沐蔺唯恐天下不亂,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啧啧歎息:“可惜呀可惜,佳人已是名花有主嫁作他人婦,這算不算我本将心照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
陸久安見他越說越離譜,正要解釋,韓緻忽地垂下眼睛,一聲不吭地轉身離去。
陸久安懵住:“韓大哥怎麼了?”
沐蔺攤了攤手:“這鋸嘴葫蘆,誰知道在想什麼呢?或許也是我本将心照明,無奈明月照溝渠吧。”
陸久安無語,沐蔺真是大膽妄為,連将軍的玩笑都敢開,總有一天要被狠狠收拾。
考核的人數不多,眼看着接近尾聲,已經所剩無幾,陸久安想了想,便緊随韓緻而去。
韓緻腿長腳快,陸久安隻是落後了幾秒,就不見了身影。
陸起領着三個人将陸久安半道攔截:“大人,你要找的人,我把他們尋來了。”
這三人一個身穿道袍,一個憨厚老實,一個雙眼微虛,卻是那道長、農夫和賬房先生。
如果他們的能力與陸久安猜想一緻,稍加引導,就可以當作特殊人才在未來建設上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陸久安分别叫出它們的名來:“封敬?申志?朱毫?”
“正是在下。”
陸久安看了一眼朱毫的眼睛,随口問道:“你近視了?”
朱毫沒聽明白,不知如何作答,誠惶誠恐地埋着頭,陸久安哎喲一聲,輕輕拍了拍自個兒腦袋:“你視物費力?”
朱毫嚯地擡頭,雙目圓睜,膽子倒是大了一些:“大人如何得知,不瞞大人,小的确實看遠處的東西模模糊糊,不甚清晰,近處的倒是無礙。”
陸久安指着道長笑道:“說不定封敬能幫你。”
朱毫轉頭看了身旁的道長一眼,不知陸久安打的什麼機關槍,封敬一闆一眼地回答:“本道隻會看風水算卦作法事,不能治病。”
陸久安上下打量了一遍封敬,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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