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後世人無法理解的慘烈,是混亂時光之中的史詩,是血與火搭建的希望橋梁。
起源長城已經開始傾倒,但防線并未被突破,因為還有新的長城構築起來,那是生命的脊梁。
常理之下已然到了決戰的生死關頭,無論是世界之海一方的生靈還是萬劫生靈都在大量的隕落,原本洶湧的進攻狂潮在數日的拼殺後也變得稀疏起來。
在無邊的曠野上,仍舊有着喊殺聲,沒有了往日的密集,卻愈發高亢。
短短數日的戰争,讓世界之海一方高手死傷超過九成,萬劫生靈也不好過,即便有着超越生命形式的衍生速度,但如此迅速的減員,還是讓它們出現了明顯的人手不足情況。
但攻勢仍未停歇,一如世界之海的生靈聽到了武帝的咆哮聲,便士氣大增,誓死決戰到底那樣,萬劫生靈們也清楚始祖已然複蘇,若這一戰最終還要始祖來終結,那便是祂們的恥辱。
始祖回歸後,祂們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因為這個世界上将隻有唯一的第十階,世界之海彈指可滅。
這場戰争逐漸從攻防戰,演變為瘋狂的對攻,兩個文明像是要在這次戰争中分出生死,一戰定勝負。
常理之上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兩位強者的對決也不知持續了多久,不能以時間和發展的概念來定義祂們對決的過程。
但在陸晨的感官中,他已經和這位強敵對戰了許久,像是千百萬年,不,像是千百萬紀元!
那是遠超他此前一生經曆的時間,久遠到會讓一個人麻木和迷失。
他頭一次在同階的戰鬥中陷入了絕對的不利,那種不利并非是戰力差距上的,而是認知方面的。
萬劫始祖似乎對于這種持久的戰鬥很熟悉,并沒有感覺過了很久,因為祂活得太久了,這段對決的過程對祂而言隻是其存在曆程中的一朵小浪花。
而對陸晨而言,這段過程卻在擠壓他以往的所有記憶,他要被這場戰鬥吞噬了。
如今他唯有咬緊牙關,堅守本心,守住自己作為人的那一面,不讓自己在漫長的戰鬥中迷失自我,去回憶那些青春的美好,去追憶兒時的酸辛,去回望冒險的波瀾壯闊。
他的身後就是自己的親人、愛人、友人,是衆生,是信念,他必須将對方拉下神座,與自己一同堕入深淵。
萬劫始祖說的不錯,他的确有些狂妄了,在這曠絕古今的對決中,居然還敢分心去在下方的曆史時光浪花中找到那一閃而逝的界外戰場,保住自己熟人的真靈。
萬劫始祖之所以說他愚蠢,那便是因為一旦自己敗了,那便是萬事成空,更别提将那些真靈種子帶回常理,讓他們複蘇了。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愚蠢,才讓他能堅守本心,沒有被這漫長的戰鬥記憶所吞噬。
他身上攜帶着的真靈種子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他們還沒有死,他們還沒有敗。
還有愛人在等着自己,還有孩子沒有等來一個父親的贊賞,還有父母沒有享受一個兒子的孝順,還有兄弟沒有跟自己喝那杯勝利後的酒...
「是你的把戲!」
陸晨在戰鬥中爆發吼聲,逆斬一刀,像是要斬破常理之上,讓一切迷霧被撥開。
轟——
當戰場被分割開,陸晨的心中清明了些,他嘲諷的看着萬劫始祖,「是不敢與我正面厮殺到底嗎?用這種手段。」
他意識到,對方用了超乎常理的手段,在幹涉自己的道心,竟然險些讓自己迷失在這場漫長的戰鬥中。
他是什麼人?經曆了多少事?又怎麼會在漫長的戰鬥中真的慢慢找不到年輕時的記憶了。
顯然,是對方動了手腳,讓自己誤以為是自己太過「年輕「導緻的戰鬥劣勢。
他斬破了對方的法,道心變得更為澄澈。
「這也是厮殺的一種,難不成你想說我卑劣?」萬劫始祖淡淡道,「難道不是你技不如我,才會
中招嗎?」
陸晨沒有與對方口角,在漫長的厮殺中他已經
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存在并不是生命。
起初他不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任何絕對邪惡混亂的生靈,因為凡事都有兩面性,即便是對立的種族中,也會有相對友善,符合另一種族價值觀道德觀的存在。
可眼前的這個存在不一樣,萬劫始祖若是這天地起源時就存在的,那麼祂代表的便是相對世界之海而言絕對的惡,是一切的終焉。
而原本應該是有一個能與其平衡的存在,也就是起源空間的創始者,但那位創始者敗了,于是乎世界就開始發生了變化,要向另一側傾倒。
萬劫始祖本身并不是惡,但祂與衆生是相對的一面,便對世界之海一方的生靈來說,是絕對的惡。
本質來說,是起初兩個生靈的對立,代表了兩種觀念的對立,在雙方的觀念看來,對方都是絕對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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