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衣物裹身,纖細身形一覽無遺,白皙手腕被勒出烏青和血痕,冷得發抖。
那群昔日裡一口一句“許公子”的奸邪商販根本沒對他手下留情,見他對試圖撫摸背脊的大老闆啐口水,揚鞭就狠狠抽打,次次甩得震耳欲聾,疼到肉裡。
被關進貨籠前,他親眼看着馮家公子被幾個油膩老男人抓在手裡,推搡不開,被迫撬開嘴激烈親吻……
許汐白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酸澀液體一并吐了出來。
最開始他逃了幾次,用肩膀撞開梅家的打手,卻因骨折過的小腿綿軟無力又被抓了回來。
那次他被梅廷英重扇耳光,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暈倒前,梅廷英将手指插進他順滑的烏發裡,猥瑣地戲笑道:“許汐白,别怪我梅廷英不念舊情,要怪就怪你父親站錯隊,輸的一敗塗地,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是,他輸的很徹底。
模糊的畫面走馬而過,許汐白仿佛看見了身着潔淨明朗白襯衫的封鶴,眸光溫柔,好似見過他的人都會淪陷在那纖塵不染又雅緻的氣質中。
他與封鶴自幼一同長大,兩人在學堂裡同出同入,踏過青春期,父母互為交好。封鶴的臉上好像一直帶着笑意,眉毛濃密,笑容陽光帥氣,身姿也是那樣挺拔。
左耳的銀色鑽石耳釘尤為亮眼,那是封鶴還未去軍校前兩人一起買的,許汐白這樣一個怕疼的人破天荒地打了耳洞,就為了戴上對方送的生辰禮物。
即便後來送的人自己不戴了,他也從未取下過。
他是那樣愛着他,在他心裡永遠鶴骨松姿的男人。
而今,封鶴要娶陸系軍閥的千金,不願替他償還欠下的千萬債務。
許汐白承認自己有些貪婪,也有自欺欺人的成分,才會在發覺昔日親密好友寫給千金情書後,默默将那幾頁紙塞回抽屜。
那時許家還未沒落,作為與馮上将合作最為密切的富商大賈,被全城百姓視為配金戴紫的香饽饽。
許祿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捧在手心裡,呵護着長大。
隻要是他看上的珍品無論價格多昂貴,定會納入囊中,他所到之處,皆是贊譽滿堂不可向迩。
給他打下的标簽,還不足買下家中的藏酒,可現在卻成了壓在他心口無法言說的痛。
父親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入獄,後母攜巨款逃離海外,許家上上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橫禍打得七零八落。
昔年繁盛日,花下人如海。
許汐白想來想去,隻能艱難歎出句蒼白的“世事難料”。
秀場總是笑意盈盈,不信眼淚。
買的人出手大方,賣的人多為陰霾遮天,乞求遇到個好主苟延殘喘,幸運的能确保身體完好無缺。
若是碰見什麼癖好怪異的老闆,要求斷手斷腿或是割舌毒啞也是常事,畢竟命在錢跟前,顯得不值一提。
搖鈴聲清脆,悠揚入耳。
梅廷英那尖銳的聲線自主會場傳來:“……恭喜張老闆競拍成功,成交價三百五十萬!”
少年的哭聲剛響起,就被一掌扇回去,梅廷英撸起袖子捏着馮越的下颚威脅道:“哭什麼,三百五十萬,算老子能給你賣出最好的價錢了!”
馮家出事時這小公子還沒成年,好不容易等到能出貨的年齡,梅老闆立即安排賣家将其轉了出去。
說句實在的,馮越在這批“貨”裡隻算中規中矩,瘦弱膽怯,姿色平平,要不是梅廷英有點人脈還愁虧了這半年的糧食費。
而許汐白不同,但凡見過他相貌的大老闆都對今晚的拍賣會蠢蠢欲動。
細長的彎眉如月,鼻梁高挑精緻,明亮如鏡的藍眸時常閃爍傲視萬物的光彩,嘴唇形狀像是勾畫出來的工藝品,這些五官湊在一張鵝蛋臉上,組成近乎完美的相貌。
和洋人成婚的富豪不算少數,但能生出這般巧奪天工的後代的,許祿可謂出了名。
梅老闆為了應景,還給許汐白準備了一身月光白的修身旗袍,做工精雕細琢,鑲嵌昂貴珠寶,包裹着他纖細又不顯陰氣的身材。
此時,許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在古代當策劃 深情渣男 再度沉淪 模拟人生:我為衆生開仙路 被趕出家族後,我嫁給了攝政王 網遊:開局霸占富豪榜! 野蠻纏綿 柏林 凡人磨仙傳 明月渡我 玄幻:我的回合,抽卡! 宙殒 無限:從回複術士開始 在霸總夢境裡逃生 二婚後,我被首富老公寵上天 絕世龍王 不可說 帝王養蘑菇的注意事項 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小龍崽的豪門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