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辰的事。”玄孝錦怔了一下,然後咬了咬唇,“齊将軍覺得我很自私麼?”“此話怎講?”“…從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可是我覺得他更有助于我登上王位,所以…我果真是流着皇家的血,所以冷酷無情吧,以前七皇兄明明也待我不薄。”玄孝錦有些自我厭惡地拽着馬缰,可是聽着的齊溟卻是笑了出聲。“八殿下原來是這麼想的,那大可不必自責。之前的玄孝辰是如何對待八殿下的,我也都看在眼裡。雖說是常常給八殿下帶些陛下賞賜來的東西,但那隻不過是在炫耀自己的得寵罷了。”玄孝錦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隻是把話題換到了現在的“辰哥哥”身上,“我真的很喜歡辰哥哥,他是在真心把我當成弟弟吧。”“所以不敢當面對他說你其實知道他的身份?”玄孝錦頓了一會兒,點點頭,“辰哥哥知道了的話,會嫌我自私冷血吧。”“呵呵,”齊溟又笑了起來,“若辰真會這樣,那便不會想着要幫你了。”“唉?…難道說辰哥哥他早就…”“自然,不然他怎麼會讓泯那小子帶着那些古怪的玩意兒跟在你身邊呢。”“這,這…”玄孝錦蓦地便窘迫了起來。“辰喜歡坦率直白的人,若是你真誠地把想法告訴他,他是絕對不會讨厭你的,而且他也絕對不會違背他所說過的話。”齊溟一拉缰繩,“好了,太陽也落山了,回軍營去吧。”“嗯。”玄孝錦應着,心裡的一個疙瘩消失了,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了不少,以後跟泯學着用那些古怪的東西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别扭了吧。ii“殿下,您好些了嗎?”竹兒在我的床前急得團團轉,不停地給我端茶水來醒酒。“都說沒事了,别這麼擔心。”我無奈地笑着。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躺在王府的卧室裡了,頭還有些因為酒醉而脹痛,竹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隐約還記得玄孝儀企圖強暴我,然後在我的力量暴走之前,有人進來通報說我有客人。“竹兒,我真的沒事了,告訴藍大人久等了。”竹兒很不放心地看着我,取來外衣給我披上,把話傳給廳房裡的客人,然後扶着我出了房間。廳房裡擺着準備好的太師椅,以給我還有些不聽使喚的身體舒服的倚靠,我又上下打量了藍孜貴一遍,臉上挂上笑意,“藍大人,剛才多謝了。”“哪裡哪裡,下官隻是碰巧來造訪七殿下,來了府上聽聞七殿下不在,便去了大王府而已。”“還碰巧與父皇的心腹之一的文尚書一起?”我挑眉。“俗話說,無巧不成書不是?”藍孜貴還是遊刃有餘地微笑着,隻不過字面背後的意思,任誰也明白。“的确,藍大人可以将出使經曆成書了。”我也順着他的話語,“先是在路上遇到褐風,随後在文尚書的陪同下造訪七殿下時正好目睹大殿下企圖非禮自己的親弟弟,藍大人若是寫成書,請務必送我一冊。”“那就請七殿下靜候佳音了。”我無可奈何地斜了他一眼,這個青飖來的使者看來怎麼都不肯把實情正面講出來了,那幅嘴臉倒是與齊溟的狐狸樣有得一拼。剛才在玄孝儀的王府裡,就在他抓住我的雙手準備強吻我的時候,傳來了下人的通報,緊接着藍孜貴和禮部尚書文祥冬便一起出現在了門口,把玄孝儀的企圖看得一清二楚。藍孜貴眯了眯眼,而文祥東則是驚愕得不顧君臣禮儀大聲喝止了玄孝儀。雖說禮部尚書陪同一個外國使節并不奇怪,但如果從文祥東是皇帝身邊唯一一個中立于玄孝儀和玄孝錦的心腹的角度來看的話,這就不得不說是太巧合了。注重禮儀操守的文祥東看到了如此面目的玄孝儀必定會對他産生厭惡,而中立派并且擁有人望的他有了意見偏向,那麼想必會帶動不少大臣的立場吧。“不過藍大人應該不會是免費為我提供幫助的吧。”我換了換姿勢,“有什麼條件?”“七殿下果真如齊将軍所說的那般通情達理,”藍孜貴笑了起來,而我聞言一皺眉,果然,就知道齊溟不會那麼乖乖離開!“那麼可否請七殿下讓下官采集一些血液?”“我的血?”我警覺了起來,腦子裡立刻冒出了dna之類的東西,但是再一想這裡時代不對,“要我的血做什麼?”“白情的藥效應有六個時辰,雖然七殿下體質特殊,但血液中理應還有白情的痕迹。”藍孜貴不露痕迹地得意地笑着,“以獨門的春藥謀害玄嶺皇子,即使是在宮中仗着後妃的勢力,下官也可憑此将其遣送回國,等候吾皇發落了。”“…藍大人指的莫非是副使張大人?”“正是,這樣也替七殿下除了一個心患。”“什麼意思?”我揚起眉,玄孝儀雖然對我有那種念頭,但也稱不上是心患吧。“張清隻是化名,他的原名為嶽隆杉,他的祖父曾經是妖血的持有者。”藍孜貴僅僅是在叙述情報一樣事不關己,而我則一下子恍然大悟。對妖血有企圖的他國使者,這種麻煩分子對于志在必得要獲得妖血的齊溟來說,少一個是一個,所以齊溟才會和藍孜貴聯手的吧。“那麼藍大人從中獲得好處呢?”“七殿下這是何意?”“藍大人就不要再裝糊塗了,幫了我一把也好,幫齊溟趕走了張大人也好,藍大人該不會是善心大發,來玄嶺免費幫我們的吧。”藍孜貴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然後忽然笑了起來,“七殿下果真聰明過人,不過藍某也沒索要什麼好處,隻是藍某的家裡自古便是經營玉石生意的,眼下青飖的玉石産地越來越貧瘠了,而又有誰不知玄嶺境内盛産寶石,所以藍某隻是希望将來玄嶺的商人能多與青飖做些玉石上的買賣,當然能通過藍某的家業就更好了。”我無言以待地看着藍孜貴,真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狐狸啊,這就是所謂的假公濟私吧。連自稱也改了,他難道想以一個商人的身份來跟我談了?不過出口玉石這種事應該不是齊溟能幹預的,就連皇子恐怕也不行,再加上“将來”這個時間範圍…呵呵,原來連錦兒也參與了這整個計劃,好一群沒良心的,竟敢把我一個人蒙在鼓裡放在玄孝儀這隻餓狼面前當誘餌,等他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由于文尚書的目擊,強暴未遂事件的所有相關人員很快被一道聖旨召進了皇宮。玄襄洛對玄孝儀的舉動自然是大發雷霆,雖然明貴妃在一旁颠倒是非地說我是勾引玄孝儀,但有文尚書和藍孜貴兩人在,玄襄洛最後還是站在了我這邊,罰了玄孝儀閉門思過抄寫家規。“還是得再謝謝藍大人,還有文大人。”我在禦書房外對着兩個證人作揖,文尚書還是一副公正的模樣,藍孜貴則是笑着回應了我。“不敢當不敢當,能賣七殿下一個人情也不枉此次玄嶺之行了。不知七殿下可否與下官交個朋友?”我轉了一圈眼珠,沒發現交他這個朋友有什麼壞處,“好,那便與藍兄交個朋友。”說着笑着走到了各自的軟轎前,道了别坐上轎子,行至皇宮門口,我正要換乘上馬車,卻不巧地又遇到了玄孝儀和明貴妃母子倆。玄孝儀憤恨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而明貴妃的仇恨之意則更加鮮明,就好像見到了幾世的仇敵一樣,瞪着我的目光幾乎能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小賤人!和他娘一樣下賤!”我當做沒有聽到一樣從兩人身邊走過,畢竟我對雲妃也沒什麼感情,可是明貴妃卻沒有停住那張毒辣的嘴。“跟那個齊溟有下流的勾當也就算了,最近好像又跟八殿下關系親密起來,還送了個侍衛給八殿下當伴讀。嗬,說是侍衛其實是娈童吧。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的身體竟然還能當上祭祀,簡直就是亵渎神靈…”我悄悄地握起了拳頭,老虎不發威就當病貓是麼?“明貴妃,”我回過頭,微微揚着下巴,眼睛眯起,嘴唇邊留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我好像聽到剛才有人在侮辱錦兒和泯,還有齊溟。”明貴妃被我意料外的舉動吓了一下,而我則抓住時機再進一步,“我這個人向來把身邊的人看得比自己重,所以如果讓我發現有人敢對他們不利,我可不能保證這個人還能平安地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恐吓的話語讓明貴妃白了臉,而威吓成功的我則将嘴角上揚了更大的弧度,轉頭看着玄孝儀,“大皇兄也該去好好謝謝文大人和藍大人,否則你的王府現在早就是一片廢墟了!”“…你什麼意思!”“字面意思,我的神力可不光是用來對付妖的。竹兒,回府!”“是。”竹兒跟在我身後,又悄悄的瞥了兩個僵直在原地的人,然後幸災樂禍地湊上來,“殿下好厲害,好像以前那樣有氣勢呢。…殿下?”“…嗯?嗯,當然。”我坐進馬車,卻又一次回頭,仿佛又有什麼人從遠處盯着我,和之前在我降妖時感受到過的一模一樣的目光,“我是神族嘛,怎麼可以被兩個人類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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