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火滅了,快去五嶽樓,那裡火勢大。”一個年輕的将官喊道。
差役聽到如此說,帶上滅火工具,争相往五嶽樓趕去。
謝五娘扶着王氏,哭哭啼啼走了。
人群散後,謝凝獨自站在清風樓前,怅然若失。
謝娘子出身商賈,當初嶽家看上了謝焘秀才的功名,想要與謝家聯姻,想着以後或許可以憑借女婿與官府攀些交情,因此,當時給閨女的嫁妝頗為豐厚。
誰知,謝焘止步于秀才,再怎麼用功,始終不見榜上有名,嶽家便與他越來越疏遠。
謝娘子在閨中時,便幫娘家打理産業,嫁到謝家後,謝焘一心讀書,家業自然也是由謝娘子打理,她将自己的嫁妝鋪子高價賣出後,用賺來的銀錢盤下了清風樓,修葺翻新,苦心經營,逐漸成為曹門大街超群拔萃的酒樓,說日進鬥金亦不為過。
可此時,僅僅一把火,就殘破如此嗎?
謝凝站在街道中間,一邊是人去樓空,斷瓦殘垣的清風樓,另一邊是繼續人山人海,歌舞升平的遇仙樓。
燈火明滅仿佛間隔了前世今生,燈影下竹葉搖曳,檐上月冰冷如霜,往事堆疊,喚醒了她的塵念。
對面遇仙樓的掌櫃站在台階上,看到眼前一幕。
“該!”他丢下一個字,重重‘呸’了一聲,轉身離去。
謝凝撿起地上的匾額,擦掉上面的髒污,抱在懷裡,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五嶽樓的火已經撲滅,人群散去,隻剩下幾個差役在檢查是否有遺漏的地方,往有煙霧的地方澆水。
街口的朱漆杈子已經撤掉,人人都可通行,謝凝沿着曹門大街一直向前,轉彎時,一柄冰冷的長劍彈出,直抵她的脖頸。
“站住!”一位身穿盔甲的兵丁喝道。
他穿的不是軍巡鋪差役的官服,所以,他并不是來救火的。
“為何攔我?”謝凝問道,她臉上布滿黑灰,看不出神情。
“沒有為什麼?主人不讓你走,你便不能走。”長劍往前逼兩寸,“往後退!”
暗處,有一個身着金甲的将官騎在馬上,軍巡判官拱手向他彙報着什麼,将官點頭,判官剛要離開,又被叫住。
“唧筒給我!”
判官依言将唧筒奉上,将官接過,拉動水杆,唧筒裡的水準确無誤地射在謝凝臉上,黑污被沖去,露出瓷白的肌膚。
将官驅動馬匹,慢悠悠走過來,“果然是你!”
待他走近,拉下兜帽,謝凝才看清,來人正是韓元馳。
韓元馳奉命督察曹門大街火災,遠遠看到一個抱着匾額的白衣人,隻覺得背影甚是熟悉,像是那日在太傅府将他迷暈的人,但行人臉上髒污難辨,便先差人将她攔下。
他翻身下馬,侍從收起長劍,将馬匹牽到遠處。
謝凝臉上還滴着水珠,寒風侵肌,切膚之痛。
她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抱住懷裡的匾額。
“今日怎麼不似往日伶牙俐齒?你不是很能說嗎?”韓元馳繞着她走了一圈,看到她身上的白衣有被燒焦的痕迹,“怎麼,被燒傻了?”
忽然,後背一陣冰冷刺骨。
卻聽韓元馳在身後狂笑,“我來幫你滅滅火。”
他身後的侍從跟着大笑。
韓元馳走到謝凝正面,看她臉上的水已經結成了冰,鬓角的發絲成了冰柱,懸在白玉般面容上。
謝凝仍舊沒有說話,木然站在那裡,身上的冰冷反而讓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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