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日的功夫,榮少爺判若兩人,離開時趾高氣揚,回來時垂頭喪氣。
門房看到他回來,趕緊把門打開,步辇備好。
榮異恍若未聞,徑直向内室走去。
對于他來說,金銀财寶、香車豪宅都是身外物,他自認那些女娘看中的是他的相貌,是他的内在。
他引以為傲的不是他榮家大少爺的身份,而是京城‘銀槍小白龍’的渾号。
可今日,王媽媽的一番話将他貶到塵埃裡。
原來,她們最看中的不是他這個人,反而是他不以為恥的黃白之物。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年輕力壯,竟然會……雄風不再!
怎麼會這樣?
生病前明明好好的,怎麼病了一聲,竟落下這個難以啟齒的隐疾?
一路上,他想了又想,想起那一碗碗又黑又苦的湯藥。
是那個小白臉,一定是他!
小白臉的藥雖然治好了他的病,但又給他帶來了新的病。
雄風不再,還不如讓我病死,他在心中憤憤罵道。
廳堂裡,榮绾坐在主位,謝凝坐在她左側下手的位置。
今日是榮異最後一次施針,謝凝準時趕來,卻被告知病人外出了。
“既如此,我開個藥方,再服七日,雖然湯藥沒有施針見效快,但效果是一樣的。”謝凝說完,松蘿已備好紙筆。
謝凝剛要提筆寫字,榮異沖進來,怒吼道:“不準寫,誰要喝你的破藥!”
他一個箭步上前,搶過紙筆,扔在地上踐踏。
榮绾見此,怒氣填胸、七竅冒火,“混賬東西,你幹什麼?怎麼能如此對謝神醫?”
“狗屁神醫,姐姐,你被他騙了,我們都被他騙了!他害得我、他害我……”
榮異十分想斥責眼前裝腔作勢的小白臉,但那兩個字始終說不出口。
這世上,哪個男人能當衆承認自己‘不舉’?
“他害你怎麼了?他怎麼害你?”榮绾逼問,“你自己好歹不分,颠倒是非,倒怨起别人。”
榮異的臉憋的一時白一時紅一時青,卻半個字吐不出來。
腦海中閃過小桃紅鄙夷的神色,王媽媽嫌惡的嘴臉,血氣上湧。
他突然自懷中掏出一個銀制的機簧匣子,對着謝凝按動上面機簧,一時間,無數細針朝謝凝射去。
這是他專程找鎮國公府二公子特制的袖針,隻需按動機關,可同時射出二十八根牛毛針。
他要這小白臉死!
是時,榮绾早已從主位上站起,與謝凝并排站立,這二十八根牛毛針如天女散花般四面射來。
謝凝沒有猶豫,她迅速轉身,以身體護住榮绾。
疼痛并沒有襲來,身後不知何時站了高大的男子,玄色背影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莫名覺得心安。
韓元馳今日來榮府商議川北礦務,剛進來,便看到眼前一幕。
他是武将出身,身手敏捷,在榮異按下機關的同時,他揚起寬袖,形成一張密不通風的牆,将牛毛針盡數攔下,有幾根反彈到了榮異的左腰。
韓元馳放下寬袖,牛毛針落到地上,他看向後方,這才看清身後的白衣人,竟然是他!
自那日曹門大街走水後,他再未見到這個年輕公子,隻從道人那兒聽說他病已痊愈。
都已經痊愈了,還是這麼瘦嗎?
韓元馳站在那裡,身體的陰影将謝凝籠罩其中,“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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