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昨天那幾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大殿之上。
鄂丹和呼其巴率先走在前面,大搖大擺,十分嚣張,身後還跟着五六個大塊頭副使,清一色的膀寬腰肥,肌肉橫生。
一群人鼻孔朝天,面帶輕蔑。
禮部侍郎見狀,上前呵斥:“我朝女帝在上,爾等番邦使臣,須跪拜觐見!”
呼其巴一聽這話,昂頭蔑視道:“我乃突朔汗國使節,代表汗王前來和談,大甯乃戰敗之國,應當向我行跪拜禮才是!”
此話一出,衆皆嘩然。
一旁的鄂丹撫掌冷笑:“不錯,大甯乃戰敗之國,戰勝國豈有向戰敗國跪拜之理!且我鄂丹為西番二皇子,代表我國大王前來出使,區區女子,也配我等血氣男兒下跪!”
禮部侍郎差點氣哽。
淩夏面無表情,靜靜看他們發狂。
呼其巴見大甯朝臣被他們唬住了,氣焰越發嚣張:“現在我便說一下和談的條件。若要我突朔停戰,大甯須割讓淮河以北所有土地,同時進獻三千美人,外加一千萬兩黃金!”
呼其巴話還沒說完,滿朝文武倒吸一口氣。
接下來鄂丹也馬上開出條件:“我西番的條件是,大甯須割讓東都以西所有土地,同時進獻三千美人,外加一千萬兩黃金!”
一個比一個狠,照他倆這樣割下去,大甯沒剩幾塊地了。還一個個都要一千萬兩黃金,敢情大甯是開金庫的。真要進獻美人過去,那不得沒兩天都給他們蹂躏死了。
“宵小之輩,當真狂妄之極!”禦史大夫也不由動氣,怒罵一句。
卻見那鄂丹聞言,反而氣焰更勝,看向淩夏的眼神也帶了一絲猥瑣:“若是可以,大甯的女帝過來給我暖床,說不定那三千美人倒是可以不用進獻……”
忽聽得轟轟兩聲震天響,鄂丹已然支撐不住,雙膝跪地,撫手一摸,滿地鮮血,當下難以置信地看向正上方,咬牙切齒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你敢殺我?!”
前一刻還正襟危坐的女帝,這一刻已經立起,手持一柄火木倉,正對着鄂丹,卻見她莞爾一笑:“東都美人甚多,恐王子無福消受。朕自然不會斬殺來使,隻是教一下來使如何行跪拜之禮!”
說完目光一轉,瞬變淩厲,手中的火木倉也已轉變方向。
呼其巴見狀,吓得立馬跪伏在地:“呼其巴拜見大甯女帝!”
淩夏睥睨一笑:“回去告訴你們大王,犯我大甯者,雖遠必誅!”
……
突朔、西番兩國使者狼狽逃離大甯,回國後對其王上極盡抹黑大甯,氣的兩國王上當即下令再度進攻大甯。這卻是後話。
不過此番淩夏開木倉震懾使臣的做法,在朝臣中形成了兩種觀點。
一方認為女帝此舉實是揚大甯國威,讓突朔、西番不敢小觑大甯。同時也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另一方認為大甯本就勢弱,女帝此行為會惡化與兩大鄰國的關系,緻使邊境之戰形勢更加嚴峻。兩國必會傾力攻城掠戰,屆時大甯将會失去更多城池。
夜晚,梁府。
面對一桌佳肴,戶部尚書梁銘卻食不下咽。
尚書夫人見狀,不由問道:“怎麼了老爺,飯菜不合胃口嗎?”
女兒梁秋雁端着飯碗,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爹,這不都是你愛吃的嗎!”
梁銘不言,卻隻是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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