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舀着湯,不經意笑道:“聽聞宣家二少也去了肅州,還帶着新納的妾室,也不知是去治水的,還是去遊玩的。”
齊淵帝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淡了。
他冷哼一聲:“宣文央來朕面前信誓旦旦,賭咒發誓說這次一定治水立功,朕不過看在宣左相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若他再把握不住……”
姚皇後聽出了帝王話中未盡的冷意。
宣左相殚精竭慮,可惜宣家男丁實在扶不上牆。
“沈大姑娘一個女兒家,千裡迢迢奔赴過去,為國為民,陛下不若暫且封她做個治水女官,如此也算讓她名正言順地待在那。”
都是女人,姚皇後自然是為沈拂煙着想。
“況且她與那宣家二少還是和離的,宣二少帶着妾室耀武揚威,臣妾認為陛下不妨為沈大姑娘撐腰,畢竟沈将軍去了,她也算為父争光。”
一提到沈愈,齊淵帝的神色有片刻松怔。
“沈愈是我大齊悍将啊,可惜、可惜,”他不知想到了何事,面容有些怔忡,“皇後說的對,來人,朕要拟旨!”
齊淵帝高呼一聲,禦書房的門開了,進來的不是貼身伺候的人,而是太子齊珉。
廊下宮燈長明,皎皎輝光灑在太子身上,照出他鬓若刀裁的朗朗眉眼。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
太子踩着皂靴入内,笑容清雅高華。
齊淵帝滿意地看着自己的繼承人:“珉兒,怎麼這麼晚還未歇息?”
“聽聞父皇為天下百姓夙興夜寐,母後亦在作陪,兒臣如何睡得着呢?”太子上前一步。
“方才父皇在拟旨?可是兒臣來的不巧了。”
“無礙,”齊淵帝擡了擡手,示意太監們給太子賜座,“不過是肅州的急報,沈大姑娘帶了沈愈的遺物千裡迢迢奔赴過去,交了數十種治水的法子,又帶了物資人手,要為救災出力。”
“你父皇的意思是,要給沈大姑娘封個女官,如此方才對得起她這一片報國之心。”
姚皇後柔柔笑着,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嫡子。
太子輕輕一挑眉,笑道:“沈大姑娘果真女中豪傑,兒臣欽佩。”
“不過……”話鋒一轉,太子聲音沉了幾度,“兒臣聽聞上個月,沈大姑娘離京前,還被三弟誣陷了一回,若放在以往也就算了,左右三弟事後也賠禮道歉過,但如今沈大姑娘人在肅州,城裡卻謠言四起,說三弟與沈家合謀陷害沈大姑娘。”
他的臉隐在光下,一半陷入黑暗:“兒臣以為,不能任由此事謠言發酵了,得做出處理,否則若讓百姓們知曉沈大姑娘在肅州救災,三弟卻在京城享樂,此事恐怕會發展成糟糕的局勢。”
作為守成性子的帝王,齊淵帝最怕的便是一個“亂”字。
聞言,他頓時闆起臉:“竟有此事?老三簡直胡作非為!德妃怎麼教的!”
德妃是恒王生母,母家也是有從龍之功的大世家,德妃性格率真,與齊淵帝青梅竹馬,感情很好。
雖然恒王行事不成體統,但齊淵帝仍舊十分疼愛這個兒子。
“陛下息怒,三皇子性情溫良,定是受了沈家挑唆,”姚皇後連忙上前勸慰,“況且,聽聞老三最後也将沈家夫人和沈二姑娘抓入了天牢,恐怕自己也知道錯了,在彌補呢。”
“沒錯,”太子笑了笑,“這些日子,百姓們都在往沈家門前丢菜葉,想來也都知道此事錯不在三弟。”
他想起沈府面前一片狼藉、而白氏與沈若柳躲着足不出戶的場景,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輕笑。
“都引起衆怒了,你們還在為他說話,是朕太縱容他、縱容德妃了!”齊淵帝一拍桌,怒道,“來人,傳朕旨意,德妃教子無方,罰俸三月,三皇子德行無狀,禁足一月,罰俸半年!”
恒王摟着美人睡到半夜,便被前院的太監叫醒。
“恒王殿下,不好了,外頭來了一隊禁軍,說是陛下将您禁足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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