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抱着沉重的藤筐到河邊,先放在地上拿出裡頭的筍,用廚房拿來的菜刀在上頭劃上一道印,接着很輕松便能剝下外皮,幾顆大筍沒幾下就被剝了個幹淨。
輪到蔥姜,隻要除去黃葉和多餘的泥土,然後用流動的河水沖洗幹淨就行。
藤筐裡頭的樹莓被她浸在水裡利用水流沖洗,洗幹淨的筍和蔥姜也被扔了進去。
魚是最不好收拾的,但沈蕪幹過這活,所以尋了個河邊較為平坦的大石頭上。
從草編魚簍裡頭掏出魚,刀背拍暈。
其實不用拍,魚已經任何動靜。可她怕處理的時候魚會突然再有反應,還是先拍暈為好。
魚體順滑,有些按壓不住,幾條被勉強拍暈的大魚毫無生機的躺倒在石頭上。
沈蕪突然反應過來,現代殺魚時候自己會用廚房毛巾按着防滑,到了古代盡是被抓魚的興奮沖了頭腦,忘了拿個能用的布了。
這會再回去也不現實,沈蕪有些發愁。看見河邊巨大樹葉時,心中有了計劃。
這種樹葉她見過,小時候在姥姥種的田地外山坡上長着一大片。
樹葉如手掌一般大,表面有細小的絨毛,枝桠會長出如毛線做的紅色絨線球一般的果實。成熟的果實是深紅色,摘下一個放進嘴裡,泛着絲絲的的甜意。
具體的名字她記不清了,方言的叫法貌似叫構桃樹。
沈蕪摘下好幾片構桃葉,互相疊加在一起一部分放在石頭上墊底,一部分按在魚頭上防滑。
這種方法果然不錯,比之前上手效果好的太多。
她用菜刀刮魚鱗不是第一次,不過在古代這是第一次。
起初有些不順暢,幾乎都要劃到了自己按着魚的左手。
多次失敗之下,總算是勉勉強強刮好了一條。
輪到第二條魚時,她就熟練了許多,唰唰幾下就将魚鱗刮了個幹淨。
刮完魚鱗,沈蕪順手給兩條魚開了腹,用手勾着魚鰓把兩條魚和刀拿到水邊清洗。
她家沒有吃魚腹内東西的習慣,魚泡等各種東西就被她挖出來埋在了河邊的窪地裡。
用河水把魚整個沖洗幹淨,腹部全部清空,裡面黑色膜也同樣清洗幹淨,這下沈蕪才停手。
洗幹淨的魚不能和筐裡的食物放置在一起,沈蕪把魚放在河邊的長着的雜草上,尋着最高的草薅了許多下來編繩。
她這幾天編的多了,越來越順手,幾下一個麻花草繩就出現在手裡。
拿着編好的繩子穿過魚鰓,把兩條魚串在一起用河水又沖了沖,這才準備起身。
轉身看見殺魚的那塊石頭,想了想把串魚繩子系在筐子上固定。
自己到石頭那兒把刮下來的魚鱗埋到魚泡那兒,用葉子包裹清水把石頭沖洗幹淨,這才又回到河邊準備回家。
“娃,你咋在這?”
李有福原本是準備去地裡幹活,從這頭來挑點水去澆剛種下去的那點小苗,沒想到見到了雨娃子。
聽見聲音,沈蕪正好抱着從水裡撈出的藤筐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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