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秦如冰把在陶然院伺候的所有下人召集到葡萄架下,開了個會。
主要是強調紀律,陶然院内的任何事,一律不得向外洩露。
秦如冰給新來的四個護衛和兩個丫鬟分别起名為夜一到夜四,白露和白霜。
散會後,她留下四個護衛,白露、白霜,以及竹香和菊花,總共8個人,又密談了半個時辰。
最後,她又補充道:
“以後沒有外人時,不要自稱奴婢、奴才什麼的,要自稱屬下”。
随後,開始第一次夜訓。
秦如冰對他們每個人的個人情況和身體素質都摸了摸底。
夜一以前當過兵,在南邊邊境參加過與南方國的戰役。後來父母病重,他就退役回家照顧父母。父母過世後,他隻身從鄉下來到帝都謀生。
夜二和夜三是兄弟倆,以前也在大戶人家幹過護衛。後來那家人落魄了,不需要那麼多護衛,就把他倆辭退了。
夜四歲數最小,是随家人逃荒來到的帝都。後來家人都餓死了,他就成了孤兒。因一度以乞讨為生,倒是練得能拼能搶。
白露和白霜曾在同一個戲班子,賣藝為生,會武術。後來老闆病死了,戲班子散了,她們隻得賣身為奴。
夜訓定為每天晚上兩個時辰。
秦如冰感覺時間緊迫,必須得給大家強化訓練,開速成班了。
秦如冰在現代是當軍醫的,對于軍訓自然是熟門熟道,有模有樣地當起了教官。
随後幾天的每天上午,秦如冰都會出府一趟。
太子府、燕王府、丞相府、戶部尚書府派出的眼線日夜盯着大将軍府。但沒有一家打探到秦如冰真正在忙什麼。
每天早飯後,眼線們眼見着秦如冰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了府門,在竹香的陪同下,登上了馬車。
馬車從大将軍府一出門,各家的眼線立刻跟随。
馬車左拐,沿華陽大街一路向北,經過西市,向東一拐,沿太常大街奔東市,再拐到金台街上,經過京兆府,一直向南,到永定路後右拐,再右拐,繞回到華陽大街。
然後照此路線,又走了一圈。馬車全程沒有停車。
第二次回到大将軍府門口後,馬車停下,秦如冰和竹香下車回府。
眼線們全都懵了:這秦大小姐迷上每日一次,每次兩圈的帝都觀光遊了嗎?
事實上,每次出門,秦如冰都是在馬車裡換上男裝,做好易容。
馬車走第一圈,經過西市的熱鬧地段時,幾個事先花錢找好的“群演”會在約定好的地方掩護秦如冰下車。
她一下車立即鑽進人群,瞬間“蒸發”。
她要辦的事可不少。
比如去趟李二牛的生鐵行,為護衛和丫鬟定制趁手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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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去趟藥鋪,買點用得着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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