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老趙不能回去。無論是對于自己的幸福生活,還是所謂的天下太平。
同樣是對趙曜的保護,如果他執意要走,梁武這邊就不會讓他活着回去。
“我不會回去的,放心吧。”
看着坐在那裡一臉平靜開始糊紙的趙曜。
季冥殇眼皮一掀,“拉倒吧,你要不想走誰能拉動你?”
随即出了門,回家。
家裡如霜,如花個個貌若天仙而且精明能幹,左擁右抱的它不香嗎?
非得出來和一群老狐狸打交道。
沒錯,就是這麼個沒有夢想鹹魚要考武舉。因為某個大小姐說過,“我丈夫要一言九鼎,狀元之材。”
想來,憑借原身的武功,應該不難。
……
太陽落山,晉王府
“二位,可否通報一下。就說蘇夢陽找小王爺。”
“哈哈,蘇老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進來一叙。”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正是季均。
蘇夢陽微微施禮,進了王府。
季冥殇又是設宴款待,又是安排房間,好一頓拉扯。一來二去之間,以兄弟相稱。
到了晚上,月光隐于雲層之下。
“蘇老弟若是沒有去處,可在這王府暫住。他日功成名就,為官為民就是了。”
“小王爺謬贊了,你我二人萍水相逢,卻收留于我,小人自然感激不盡。”
“不過請小王爺放心,既要考取功名,自當為天下百姓安危而憂患,于國盡忠。小王爺憂國憂民之心,令在下欽佩,至于外人所言纨绔之名,應是誤解至深。”
看着蘇夢陽認真的神态,季冥殇不由心裡一顫。這書呆子咋這麼能腦補呢,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偉大。
“哈哈,我就喜歡老弟這樣心直口快的人,可現如今朝堂奸逆當道,絲毫不顧百姓死活。唉……像你我這般的正義之士不多了。”
說着,季冥殇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唉,誰說不是呢?小人從前跻身于鄉野,心思救國。後來發現終究勢單力薄,于是一心考取功名,發誓曆經圖治,為國為民……”
在聽他叨叨了大約一刻鐘之後。季冥殇強忍困意,擡起眼皮,情緒激動道:
“老弟如此宏願,何嘗不是為兄所想啊!可是當今皇上,喜作樂而不思為民,不入仕途,欲谏言而無道啊。”
說了大半天,可給季冥殇累壞了。自己上輩子的古文功底全拿來了,甚至還把皇帝推出去擋了槍。
此時,月光透過雲層打下,映照在院子裡。窗外的小溪,波光粼粼。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蘇夢陽無病呻吟一聲,别說挺應景的。
季冥殇聞言,心說你們這群文人就是麻煩。
“來人,把這道溝給我填平。”
“季兄,這是為何呀?”
季冥殇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
“老弟,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我要你入仕,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緻力天下大同。至于其他的,為兄幫你擺平。”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話用在這對不對,反正就這意思沒錯了。
一番話說的蘇夢陽,瞳孔放大,有些恍惚,嘴裡反複念叨着。
“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天下大同!”
随即眼神堅定起來,盯着季冥殇。“季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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