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說完就要挺槍而上。
郭汜聽後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一計,連忙道:“壽成将軍且慢,我知道是誰人做的。”
馬騰手中一停大聲道:“你說究竟是何人。”
“前兩日我與那李催吃酒之時,偶聽到他與手下之人問你族人何處也,如此想必定是他所為。”
說完這些的郭汜心裡還有點沾沾自喜,沒想到自己剛想睡覺,就有枕頭送過來了;這不就是将那李催往火坑裡推嗎,心中狂喜不已,到又要忍住不笑,一時間面目表情滑稽。
馬騰聽完後,細細品了一下,再看向那郭汜發現他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當即反應過來大怒道:“好你個郭汜老匹夫竟敢戲弄于我,你與那李催兄弟相稱,如你所說是他做的事你又怎能沒份,這便是你們的詭計吧,想引我前往安定,然後來個前後包抄将我圍殲,當真歹毒,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屍萬段,來日再将那李催戳骨揚灰。”
此時将一切串聯起來的馬騰,已經斷定族人就是郭汜,李催所殺,于是不再多說,一馬當先沖過去要将郭汜刺于馬下,手下見狀亦是号令大軍沖鋒後,接着緊跟上去。
郭汜被馬騰整懵了,還以為可以潑髒水給李催,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現在馬騰沖過來就要殺自己了,知道再多說無益,于是轉身騎馬就跑,一衆部将邊退邊擋。
可是郭汜的部将又怎是此時暴怒馬騰的對手呢,他快馬追過去一連将幾人刺于馬下,轉眼就要殺近郭汜。
郭汜的内心起初是不解,然後到回撤時看到身後部将不時的被馬騰挑下後的震驚,最後剛剛轉頭看了一眼隻有十數馬身距離,要看就要被追上一時間頓感肝膽懼裂,自己更是不敢停下與馬騰對殺,心知再過幾息對方就要殺到。
于是趕緊的對着前方自己隊伍裡的步弓手大叫道:“快射,快射”,他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誤射,慌張的下令了。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便看到鋪天蓋地的弓箭如蝗蟲過境那般密密麻麻的射了過來,郭汜趕忙滑身于那腹之下,雙腿夾住馬背雙手抱着馬腹來躲這箭雨。
馬騰這邊眼看着就要追上郭汜,卻被号令向着他射來一陣箭雨,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不管不顧的,但還是稍稍停了一下去撥擋。
隻這一會兒功夫那郭汜便跑遠了一點,隻見他下令繼續射擊,緊接着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呼嘯而來,隻可惜馬騰這幾日心力交瘁,身心疲憊,現在又是怒火攻心,一時間這不停歇的箭雨讓他手上動作比之前慢了許多,自己一馬當先沖上來,導緻手下大軍還沒趕到。
就這樣馬騰在幾波箭雨之後終于中箭了,一開始是腳面;然後到小腿、大腿;再到肩膀、胸口、頭部;最後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敞開胸懷似的接受着這潑天箭雨的洗禮,身上被密密麻麻的插滿了弓箭,接着整個人也緩緩的跌落下來...
這時馬騰大軍終于沖了下來,手下部将看到主帥被殺,回憶起馬騰生前對自己的恩澤,率着大軍瘋狂的朝着郭汜軍殺去,一時間兩軍碰撞在一起,熱烈的焦灼的撕殺着...
這邊馬超幾兄弟到了老宅時已經被收拾過了,但還是看到滿地血污,有些房子還在冒着煙...
那馬超本來也是性格剛烈,見此情景後怒從心生,然後聽着下人禀報:那些人是在醜時殺進莊子的,所以反抗得并不激烈,到回過神來那群人已經将莊子裡的人殺的七七八八了,在我們拼死抵抗時那些人便退走,所以并未殺得賊人,隻是傷得對方數人這樣,還是在對方受傷後留得一些刀具下來,還有射出的一些火箭沒燒完。
下人講完大概經過後,又拿過來幾把砍刀,還有幾根沒燒完的弓箭。
馬超兄弟幾人拿起這些東西後,仔細的查看有無線索,沒多久那馬岱大聲叫道:“這不就是董卓軍的裝備嗎,你看這有個并字,董卓不就是并州刺史嗎?”
言畢,馬超三兄弟亦是拿起确實看到有一些刀具和弓箭上有個“并”字。
“如此說來是那董卓部幹的?”
馬超嘴上說完後心裡想:“自己部在武威這,之前雖然并未和董卓軍交過手,但父親卻口頭答應做了那“十八諸侯”之一,卻是算和董卓的龌龊事了;可如今董卓已死,剩下來的還有誰要這樣滅了自己?”
馬超雖然武藝超群,但謀略還是欠缺,幾人就這樣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決定返回和父親說明情況讓他定奪。
當天回到府邸時,卻聞下人說郭汜帶兵犯界,馬騰已帶兵過去對峙。
已經隐隐感覺好像哪裡有不妥之處的馬超,有點按耐不住,想前往父親那助陣,就命人整備軍馬。
沒想到還未出發,有人送來一封王允的書信,打開一看竟是王允想聯合自己這邊一起剿滅郭汜,李催部,裡面還許諾給不少好處。
馬超心想:這王允給的不算好也不算壞吧,待到和父親彙合後再說了。
還是想着繼續前往馬騰那邊,因為此刻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就在馬超率軍在半路上時,收到了父親馬騰被郭汜亂箭射死的消息,因為失去主将現在馬騰的幾萬大軍已經落于下風,雖然個個将士都勇不畏懼,但已是從昨日中午一直戰到今日中午,也隻是在昨夜看不見後雙方才停歇下來,但是清晨後兩軍又對仗起來。
這消息有如驚天霹靂那般讓馬超心神懼裂,于是龇牙道:“快令馬鐵,馬休将軍領剩餘的兩萬大軍前來應戰,我先帶這三萬大軍過去。”
說完便對兵士下急行軍令快速推進。
話說郭汜這邊也是驚心動魄,自從昨日被馬騰死追差點就被他刺落,不得已将他射殺後,還以為就此停歇,沒想到他那些手下個個打了雞血似的,從昨天打到現在,幸好今日他們士氣不行了,才一改膠着狀态;如今自己這邊已穩穩的壓住了局勢,雖然自己帶過來的四萬大軍已經損失過萬,但是馬騰這邊也沒好到哪裡去,五萬大軍也損失過半了,過了今日估計他們就要潰散,想到這郭汜下令加強了攻勢,隻想快點擊敗對方然後從這撤出,不然這樣一直咬着自己不放,待他們的緩軍到來自己恐有難。
一直又戰了半天,眼看就要天黑,雙方兵馬也是人累馬乏,于是各自退兵,待清點人數後,馬騰部隻剩一萬多,而郭汜軍也是損失近半。
這夜郭汜想率軍悄悄離去,怎奈半夜時分,軍營四周喊殺聲四起。
這時馬超先行率軍趕到,他也是等到将士吃飽歇息片刻便直沖沖的尋了過來,方才在軍營裡看到馬騰那全身密密麻麻的箭孔和發黑的身子,是又痛又怒,此時的馬超是一刻都不想讓郭汜活着。
心中叫苦的郭汜隻能應戰,暗暗慶幸方才準備撤軍有所準備,不然也想不到對方如此疲憊之軍竟敢夜襲?心知對方的緩軍已到,所以隻能且戰且退,還好夜晚也不利于對方,就這樣一直堅挺的對抗到了天明,其中半斤八兩各有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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