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裡村不大,自然不需要幾千兵馬同去。
營前,宗延黎甲胄着身站在軍前,蒙奇和錢志行等四人站在宗延黎身側兩邊,餘下兵卒列隊而站。
宗延黎端看着衆多兵卒道:“今日召集你們前來,是要選出随本将軍前往閣裡村阻斷疫病根源,想來諸位對鼠疫已是有所了解,此去兇險不比戰場少。”
“現在,不願随本将軍前去閣裡村的,退一步!”宗延黎負手而立,沉聲喝道。
隻見立身而站的将士們紋絲不動,無一人後退。
宗延黎看到這一幕似是滿意笑了笑,繼而說道:“爾等皆是無畏兇險的将士,我很欣慰!”
“但是此去無需這麼多人。”宗延黎頓了頓之後看着他們說道:“凡是家中獨子的,退一步!”
“已經成婚卻無子嗣的,退一步!”
那列隊的兵卒們退後了大半,宗延黎粗略掃了眼人數,邁步上前說道:“我留你們,是因為你們家中尚有兄弟姊妹,即便是此去未能回來,家中父母尚有所依,且已經有子嗣,延了香火留下了血脈!”
宗延黎掃視衆人道:“現在我再問你們,有人不願去嗎!”
“願随将軍共進退!”全軍将士無一人後退。
宗延黎大為欣慰,轉身安排衆人去領手套和遮面的巾帕口罩等物,整軍完畢便領着兵馬準備前往閣裡村去。
營門前,宗延黎見到了那等候在外的甯池。
瞧着他那裝扮,竟是要一同前去?
宗延黎略微皺了皺眉盯着甯池,甯池走上前來道:“舅……大将軍說讓我随你一同前去閣裡村,負責将閣裡村此次發現疫病情況記錄下來,聽你差遣。”
宗延黎盯着甯池看了看,秦無究倒是舍得,竟讓甯池随軍同去,疫病傳播最是無常的東西,若是這小公子染上疫病,侯府不得找他麻煩?
宗延黎點了點頭,表示讓甯池自己跟上,轉而帶着人馬朝着閣裡村去了。
整個村子已經被包圍了,将士們輪流守衛在村口四周,凡是遇到靠近村口企圖逃出村子的言語勸回,若是不回就地格殺。
宗延黎此來就是将這些将士們替換下,安排自己的兵卒守衛村口,不讓人出也不讓人進來。
衆将士戴上了面巾和手套,佩戴好刀劍,在這樣的局勢之下,若有暴民傷人都是會毫不留情格殺的。
馮培作為此次出面的主治醫師,第一時間去清點染上疫病的百姓,病情從輕到重,分出屋舍各自隔開,将士們則是負責搬運藥草,熬制藥湯燒開水。
或是幫着挪動百姓,全程不可取下面巾口罩和手套。
宗延黎有條不紊的吩咐着衆人做事,從分隔輕症重症的百姓,到命人起竈台燒水,再到一再叮囑将士們絕對不可取下口罩等等。
這些事情她似乎早就熟練無比,甚至還會去安撫百姓情緒,以話語鼓勵,即便是重症到無法醫治,處理屍體也冷靜的可怕,盡數拉去了較為偏遠的土坑裡焚燒後掩埋。
“将軍怎麼懂這麼多?”預想之中的混亂和慌張并未出現,每個人都各司其職,燒水的燒水,喂藥的喂藥,輪崗巡邏的巡邏,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盧昊簡直是震驚了。
“我從未見過這樣平靜的鼠疫……”裴良當是他們之中心情最為複雜的。
裴良比他們都年長許多,自幼便四下流離在外,幼時曾親身經曆過疫病席卷而來的時刻。
同樣是村落之中爆發出的鼠疫,但是村莊偏遠并無駐軍,州府的兵馬眼看局勢難以控制,直接卷鋪蓋走了,将那村子丢下任其自生自滅。
那時的裴良與所有人一樣被拒之門外,就近的城鎮關閉城門将他們隔絕在外,沒有吃的沒有喝得,所感受到的就是絕望和死亡。
那樣的情緒實在是可怕,尚且幼小的他親眼目睹了疫病帶來的可怕,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個村落之中,大抵是老天不讓他死,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可怕的疫病自己就沒了。
“疫病從來就沒有藥可醫治。”閣裡村之中陸陸續續還是有人病發死去,可是裴良再也感受不到當初那股絕望和死氣,倒是無端的生出一種,疫病似乎也沒那麼可怕的感覺。
“将軍!我們在一村民家中地窖裡發現了一窩死老鼠!”宗延黎沒忘記自己的初衷,在入村之後就命人四處搜尋将村落之中的老鼠抓出來殺了随着屍體一并焚燒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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