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興梁也有些舊部在外,多少有些關系。
隻是他如今已不是居于皇城的那位壽王了,而是被皇上貶為庶人,起義謀反的逆賊,那些舊部見其書信無一不是避之不及,就算是有些對壽王尚存幾分期望的。
也是權衡着話術,言說自己困苦難以幫扶。
最後賀興梁求援得來的軍資簡直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解孝莊之困。
宗延黎多次派兵騷擾,每次都是強攻之勢,直叫陳瀚敬心驚膽戰,有了前一次的教訓,這番陳瀚敬根本不敢再有絲毫懈怠,見宗延黎派兵攻城便命人燒起火油。
而這月餘下來,宗延黎真正攻城的卻隻有兩三次,眼見強攻不下亦是有些躁郁。
“将軍,良有一計,可助将軍攻下孝莊。”也就是在此時,裴良帳前獻計。
“說來聽聽。”宗延黎端坐帳中,桌案上散落着許多書冊,地圖上有許多宗延黎勾勾畫畫的标注,聞年站在宗延黎身側,腳邊是一籮筐的雜物。
看的出來宗延黎為了思索攻城之策,沒少翻箱倒櫃。
公孫璞那計策已然不能再用了,其一是因為天氣連日放晴再無雨水,晨曦不起霧氣,将士們沒了遮擋物,再舉個草人移動豈不是讓人當靶子打?
其二則是因為一計得逞,再複用敵軍未必上當,故而不能再用了。
公孫璞獻計有功,連帶着讓白鷹軍的地位都猛然間拔高了不少。
誰能想到這公孫璞竟真是能掐會算,觀天知風雨啊?
公孫璞一躍成為了宗延黎身邊得力謀臣,裴良這心裡自是有些不是滋味,雖是歡喜将軍再得能士,卻又不想讓自己被比下去,所以在這段時間裴良也沒閑着。
每回宗延黎出戰他都跟着,觀察那孝莊之中情況。
這不,可算是讓他找到了弱點。
“既然孝莊強攻不下,不如利而誘之。”裴良沖着宗延黎俯身拜道。
“如何誘敵?”宗延黎揚了揚眉梢擡眼問道。
“孝莊已被我軍圍困月餘,有公孫先生計策在前恐怕城中軍需如今尤為緊缺,且敵軍受激,前幾次攻城之中,良觀城内次次都燃起竈爐燒火煉油,以防我軍強攻。”
“如此幾次反複燒爐,想必現下孝莊之中薪柴已是岌岌可危。”
“良以為,将軍可令軍中兵卒假扮樵夫,上山打柴,敵軍見了一定會出城劫掠柴草。”裴良頗為自信般說道。
“那敵軍初見樵夫必定謹而慎重,故而這頭幾天我軍按兵不動,便叫敵軍得一些小利,待他們麻痹大意之時,必定派出大批士兵出城劫奪柴草,屆時我軍先設伏兵斷其後路,然後聚而出之,趁勢奪城。”
宗延黎聽着沉吟片刻,旁邊坐着的公孫璞道:“裴将軍此計雖好,但是那陳家軍未必會上當啊。”
裴良笑着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
他認真擡眸道:“陳家軍固然不會上當,但是孝莊之中可不隻有陳家軍,起義軍雜亂不堪,未能做到上下齊心便會有少慮寡謀者。”
“此番壽王失利在前正是心浮氣躁之際,我等主動送上香甜的釣餌,不愁它不上鈎啊!”
“裴良此言有理。”宗延黎聽着頗為認同點了點頭,眸色清亮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站起身來笑道:“既是如此,本将軍也該為此添柴加薪。”
“來,取筆墨!”
裴良和公孫璞面面相觑,看着宗延黎當着他們的面唰唰唰開始寫手書,寫完之後抖了抖紙張遞給二人笑道:“且看看本将軍此計如何?”
二人近前湊過去觀之,便見宗延黎所寫手書上,洋洋灑灑皆是些肉麻的詞彙,大抵之意是憶往昔與陳瀚敬推心置腹,言及自己對陳家軍的敬仰,對陳大将軍的仰慕。
話語之中又萬分設身處地為陳瀚敬思慮,不知道的人見這書信,還以為宗延黎與陳瀚敬是多年交心的兄弟,隻是如今迫于立場無法‘相認’似的。
雖然半句話都沒提勸說,可是又好像句句都在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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