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昭的身體瞬間緊繃,随後又在戚璟衍的溫柔攻勢下漸漸放松,她輕聲回應:“哪能呢,臣妾也是舍不得與陛下分離片刻。”
“那何不前來陪伴朕?”戚璟衍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他處理完繁忙的國事後,迫切地想要見到柳蘭昭,卻發現她已不在原處,于是立刻趕到了這裡。
“臣妾今日有些不便。”
柳蘭昭輕輕握住戚璟衍的手,阻止了他進一步的親近。
戚璟衍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但很快調整情緒,恢複了平日的溫文爾雅:“何來的不便?”
“陛下,臣妾真的是不方便。”柳蘭昭緊抓着他的手,語氣中帶着幾分為難。
戚璟衍一臉困惑,眼中滿是不解,他實在想不通,有什麼能讓柳蘭昭感到如此不便。
柳蘭昭面色微紅,羞澀地低語:“每個月,女子總會有那麼幾天身體不适。”
對此,戚璟衍顯得有些茫然,他借着窗外灑進的月光仔細端詳柳蘭昭,發現她的臉色略顯蒼白,不禁心中一緊:“要不要傳禦醫來看看?”
柳蘭昭輕輕搖頭,語氣平靜而淡然:“這隻是女子間的小問題,不礙事的,過幾日便會好,陛下不必挂心。”
“可你看上去确實不太對勁。”戚璟衍的目光緊緊鎖住柳蘭昭,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總覺得事情可能并不簡單。
“習慣了,真的沒事。”柳蘭昭淡淡回答,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
以往,她還能勉強應對,但幾年前因許氏的嚴苛懲罰,她在寒冬中跪于祖宗靈位前,那次經曆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也種下了病根。
自此之後,每月的那幾天,她都要獨自承受着難以言喻的痛苦。
盡管嘗試了各種方法,比如服用藥物,但效果甚微,反而增加了身體的負擔,對病情并無助益。
柳蘭昭擡頭,對戚璟衍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正欲繼續寬慰他,突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緊接着,一股熟悉的溫熱感讓她尴尬地抿嘴苦笑。
血的味道,戚璟衍再熟悉不過,他猛地吸了一口氣,神色焦急:“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哎呀,這是每個月女人都要經曆一次,有點出血,很正常,忍一忍就過去了。”
柳蘭昭盡量用輕松的口吻解釋,試圖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尴尬。
“就沒個法子能緩解一下?”戚璟衍追問,他身邊的女性親人唯有太後,而這種私密之事,太後自然不會與他讨論。
身為帝王,他無需了解這些女性生理的細節,因此對此幾乎一無所知,心中滿是無力與自責。
“真沒有,隻能咬牙忍忍。”
柳蘭昭吃力地說着,聲音中夾雜着不易察覺的疲憊,她實在不想在這本就難熬的時刻還得強裝出一副輕松的模樣,勉強扯動嘴角的弧度顯得格外吃力。
“皇上,我睡覺時向來不太安分,恐怕會不小心弄髒您的龍袍。而且如今天正是月事之時,實在不宜侍寝,您還是先回您的龍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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