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不留在這裡,你家不是有酒樓嗎?”
自從來到栾城,莊粟這個人就變得怪怪的,雖然平時他說起話就支支吾吾,但這次更嚴重了。
莊粟埋起頭,糾結許久,問道,“您要聽嗎?”
見他眼中的掙紮之意,明珠褪去輕佻的笑意,鄭重道,“我聽。”
莊粟的養父莊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癡迷于研制菜肴,鴻運樓的菜譜多半出自他手,如今版本的秋梨宴也是經他之手,推陳出新的作品。
作為鴻運樓的第三代傳人,可謂是勞苦功高,唯一令人惋惜的,就是長房無所出,後繼無人,莊源也不願休妻另娶。
莊家有規矩,菜譜隻能傳于嫡長子,不僅是為了守住家傳私密,也是防止兄弟阋牆之禍,為一本菜譜争得頭破血流。
而從來,繼承了菜譜的嫡長子勞心勞力,其他兄弟可坐享其成,久而久之,其他旁支也就歇了心思。
年逾四十的莊源,在宗族兄弟的多番催促下,收養了當時還在襁褓中的莊粟。
莊粟本人于烹饪天資甚高,三歲便能盡識菜類品種,六歲便開始掌勺,有了自己的小廚房。
莊源對這個養子頗為滿意,經常一起研制新菜品,并不因他是孩童就加以輕視,反而認為孩童的心思聰穎天真,在烹饪上反而别出心裁。
在莊粟心目中,父親于他亦師亦友,兩人話不多卻默契十足。
他八歲那年,莊黍出生了。
有了嫡長子,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子自然輕易被人忽視,母親生下莊黍後,身體一直不見好,終日纏綿病榻。
這偌大的家裡,除了父親,無人再跟莊粟多說一句話。
不過,莊粟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很享受獨處時的甯靜,在田間耕耘,與作物相伴,閑暇時與父親一起品嘗新菜式,那是他此生最珍視的時光。
後來,他偶爾聽見下人嚼舌根,說父親責備莊黍不開竅。
莊源其實不是個好老師,隻因莊粟一點即通,做事刻苦,才讓他這些年省心省力,但莊黍在寵愛中長大,孩子心性,做事懶怠。
兩相對比下,莊源生出私心——這繼承人若是莊粟就好了。
莊粟二十歲那年,他像往常那般,端着新研制出的菜到父親房中,卻不想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血腥氣。
莊源本人經常會在房内觀察牲畜肉質紋理,有時也會親自放血水,莊粟并未生疑。
誰知推開門,莊粟就見父親倒在血泊中,俨然沒了氣息,他震驚之餘,慌忙上前察看,卻被人從身後打暈。
醒來時,莊粟發現自己手握着刀,父親身上的血早已幹涸。
“大哥你!”門外的莊黍驚聲喊道。
“不、不是我!”莊粟驚恐地丢下手中的刀,“小黍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莊黍急忙關上房門,他沉默半晌,決然道,“大哥,你逃走吧!”
“我、逃,可兇手還在家裡啊!我怎麼能撇下你和母親?!”
莊黍快步走到莊粟面前,握緊他的手。
“可大哥嫌疑最重,若是不逃,就會被當作兇手,若是你沒了,叫我和母親怎麼辦?!”
莊粟腦袋發嗡,愣愣地看着莊黍。
“大哥你先逃,剩下的事我來想辦法,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到兇手,還你清白!”
莊粟一走,就看到逮捕自己的海捕文書張貼在各處,他走投無路,隻能背井離鄉,在外漂泊了近十年,才在京城的醉仙樓得以立足。
後來,莊粟因廚藝出色,被明珠召進宮,做了她的私人禦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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