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沒幹嘛,”呂一哲笑着把椅子放到他桌邊,一屁股坐下來,搓着膝蓋說道,“我沒事兒幹。”
“沒事兒幹就寫作業啊,”秦淮表示不理解,“你作業寫完了?”
聞言,呂一哲“噢”了一聲,“騰”地一下站起來,從後門跑了出去,片刻,他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手上多了一支筆和一本習題冊。
秦淮不知該從哪一步開始嘗試理解他,于是幹脆放棄,不再看他,埋着頭自顧自解題。
一題接着一題,不知不覺下課鈴就響了。秦淮放下筆伸展了一下胳膊,一擡頭,便發現先前還坐在他旁邊寫作業的呂一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羅京那邊去了,兩個人正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開口,靜靜地站起身,把椅子往課桌下的空隙推了推。
羅京轉頭看過來,随後拍了拍呂一哲的胳膊。呂一哲起先還一頭霧水,順着她的目光轉頭看過去,這才發現秦淮已經在收拾桌面了。
他也站起來,一手攏到嘴邊,用氣聲遠遠地對秦淮問道:“要不要下去玩?”
秦淮原本就是打算一節課在樓上待着,一節課下去透透氣的,于是點了點頭。
見狀,呂一哲跳起來,腿一伸直差些将身後的椅子撞倒。他慌忙扶住椅背,轉過身又問羅京:“你呢?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下去?”
羅京顯然是沒想到他還會叫上自己。她看了一眼自己桌上攤着的練習卷,似乎是在權衡,片刻過後,她站起身來,答應道:“好啊。”說罷,她輕輕拍了拍坐在她前座的女生的肩膀,詢問她:“走不走?”
丁斯潤舉了舉手中的書,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不過意思倒是非常明顯了——她要看書,就不下去了。
雖然丁斯潤的座位并不在這裡,但一般隻要征得同意,她就會和這個位置上的同學暫時換個位置,所以一般活動課或者上自習的時候,她就坐在羅京的前面。
呂一哲定睛一看,這位長相十分乖巧可愛的女生手中的書,居然是一本光是封面就透露着“驚悚”二字的恐怖小說。他有些意外地縮了縮脖子——畢竟課外書在學校裡是被老師們明令禁止的,更不用說這種通俗小說。想當初,他在晚自習的時候把言情小說夾在曆史書裡,正看到追妻火葬場的經典橋段,一隻珠光寶氣的手就從窗外伸了進來,“啪”地一下把他的小說收走了,一擡頭,看到的就是郝主任那張“冷血無情”的臉……
“那快下課的時候我回來找你,一塊兒去吃飯。”羅京輕聲對丁斯潤說。
丁斯潤點了點頭,垂在腦後的馬尾辮在身後課桌的邊緣上下摩擦了幾下,變得有些毛躁。她應了一聲,道:“知道了。”
這一開口,渾厚沙啞的嗓音再次把呂一哲驚了個跟頭。
羅京把桌面上的書合上,接着伸手輕輕把丁斯潤壓在背後的辮子順了出來,用手指梳了兩下,這才把那束頭發撥到對方的肩前,這樣就不會被課桌壓到了。做完這些,她才拎起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對着呂一哲道:“走吧。”
呂一哲樂呵呵地跟在她身後,連自己的椅子都忘了搬,就這麼走了。
秦淮覺得有些奇怪,直覺這其中必定有些他不知道的隐情。但是轉念一想,這件事情顯然跟他自己沒有多大關系,于是他也懶得細思,反正呂一哲這家夥憋不住話,指不定那天就自己告訴他了,便也不再糾結,插着兜也跟着出了門。
前幾天放假的時候雨倒是常下,這兩日卻天晴得很。秦淮留心看了一眼教學樓前的那幾棵銀杏樹——葉子已經全部黃了,地上也落了一大片,踩上去松松軟軟的,像一張厚厚的地毯。
呂一哲說想去體育館打羽毛球,便回過身來問餘下二人的意見。秦淮表示自己隻想透透氣吹吹風,不想出一身的汗,于是便拒絕了。羅京倒是對此有些興趣。
兩人和秦淮打了個招呼,便一同離開了。
秦淮站在原地,左邊看看右邊看看,轉了好幾圈都沒決定自己先往哪裡走,最後幹脆點兵點将随便點了一個,甩着胳膊往河邊去了。
榆海縣水多河多,基本上每一所學校旁邊都有一條寬而長的河,而每一條挨着學校的河邊,都有一條纏滿紫藤花的露天長廊。不過這個季節,紫藤早就過了花期,就連果子都掉沒了。秦淮走到長廊深處,最終在一條石凳上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的視野很不錯,從這裡望出去,能看見寬闊的河面、遠處冒着白煙的電廠,還有幾分鐘就換一個顔色的夕陽。夕陽落在河面上是金色的,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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