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鍋還香,這下不光是酒坊的人聞着吸鼻子,就連外頭站崗的南軍衛士都忍不住一個個吞口水。
所有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蒸的啥酒啊,咋這麼香哩!
樊伉忙了一天,中午的時候也隻吃了兩個雜面餅子,腹中覺得饑餓,出去了一趟讓守在外頭的南軍衛士去一趟食堂,讓食堂給他切一盆鹵味,順便送幾籠饅頭過來。
被他叫到的衛士應了一聲,興沖沖地去了。
果然,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什麼人,隻要是被分配到跟食堂有關的任務,都會比較有幹勁。
樊伉瞅了一眼外頭紛紛揚揚仿佛停不下來的鵝毛大雪,再看看酒坊外站得筆直守衛着他們的南軍衛士,頭上肩上全是積雪,就連睫毛上都積了一層,歎了口氣,叫人在外頭騰出了一間屋子,燒上火爐子,讓那些南軍衛士當值的時候也能輪流進去暖和暖和身子歇歇氣。
那些衛士當中有不少人都上了年紀,穿得又不夠厚,這麼大冷的雪天站在外頭風吹雨淋雪飄的,着實不容易。
安置完這些,樊伉正準備進屋子裡去,就聽見外頭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什麼味兒?這麼香?”
樊伉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回頭。
隻見作坊外頭,那個一身風雪神情冷漠的少年,不是無名又是誰?
“無名兄?你回來了?”樊伉連忙迎了上去,連日來郁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嗯。”無名一身的寒氣,冷眼一掃作坊外頭的衛士,皺眉問,“這是幹什麼?”
樊伉擺手道:“我正在蒸燒酒,杜公擔心才特地請了這些南軍衛士過來幫忙。走,先進去再說,外頭冷死了。”
門口的衛士欲要阻攔,衛士首領朝他搖了搖頭,那衛士這才沒有做聲。
無名掃了他一眼,鼻子裡“嗤”了一聲,擡起手習慣性地想去勾樊伉的肩,半道卻又放了下來,跟着樊伉朝裡進。
天色已晚,酒坊裡頭又全是酒,樊伉怕走水,一般晚上是不開工的。
正好第二鍋的燒酒蒸好了,樊伉便提前讓作坊的匠奴們休息,放一天假,養精蓄銳,第三天繼續蒸酒。
匠奴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無名再一次皺起眉頭。
“這又是幹什麼?”
樊伉知道他們在讨酒喝,也不小氣,将蒸出來的燒酒取了兩小壇,一壇分給匠奴們,說:“這酒比較烈,你們嘗嘗便可,莫要貪杯。”
工頭沒有想到樊伉真的會給他們酒喝,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好,被同伴推了一把,才抱着那一小壇新蒸出來的燒酒,一起轉去了邊上的宿舍。
一時之間,整個酒坊如鳥獸散,隻剩下樊伉自己和無名,外加坊外守門的南軍衛士。
這些衛士三十人一班,每日分作三輪,日夜巡邏,不敢懈怠。
樊伉拎了十壇出去,送給那個領頭的校尉,說:“承蒙将軍關照守着我這個小酒坊,天氣寒冷,兄弟們都不容易,這有十壇燒酒,給兄弟們小酌幾口,驅驅寒氣。”
校尉本不想收,可是這酒香實在濃郁,而且他們連着數日守在酒坊外頭,天天聞着酒香,卻一口不沾,老早就被勾起酒蟲,礙于職務不可放肆,現下樊伉主動送他,便也沒有推辭,收了下來,說:“多謝興平侯體恤,某就卻之不恭了。”
樊伉拱了拱手,示意他自便,轉頭拎着那五斤頭鍋酒和剩下的燒酒,和無名一起回去了。
酒坊裡雖然有他的休息室,而且一天到晚都燒着暖炕,但到底在外頭不比家裡舒适,而且洗漱很不方便,正好無名回來,匠奴們明天休息不上工,自己也便回去休息一天。
樊伉的身影一消失,之前被無名拿冷眼瞪的衛士甲便忍不住開口,道:“方才來的何人?眼睛都帶着殺氣,瞪了俺一眼,跟刀子割似的。”
校尉瞪了他一眼,說:“那是興平侯的救命恩人,連皇後和太子殿下都甚是器重,莫要妄言,以免得罪于人。”
衛士甲頓時咋舌,眼光一轉,落到将軍手上的酒壇子上,不由吸了吸口水,說:“興平侯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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