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唇角的笑意慢慢地加深。
他喊我:“小然。”
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爬上我的後背,我鎮定地坐在梁硯對面,慢慢地吃了一勺栗子蛋糕。
我也看向梁硯,乖順地挖了一勺奶油遞過去,像是全然不記得自己剛才說過什麼挑釁的話語。
我溫順地說:“先生,這個栗子奶油很好吃。”
梁硯靜靜地看着我。
我感覺到他周遭的氣溫在瞬間變得冰冷,我以為他會發火,或者和從前的許多夜晚一樣——但他隻是看着我,嘴角彎了一下,湊近了過來。
“太甜了。”
梁硯說道,“我不喜歡。”
有這麼甜嗎?
我感覺味道正好,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愛吃甜食。
我沒有任何不滿,非常配合地開口:“是有點甜。”
梁硯對着我輕輕地笑了一下。
他像是覺得有些熱,要整理自己的袖口,我會意地上前,想幫他解下袖扣——鲸尾式的,很好解——隻是我還沒碰到,梁硯卻已經自己解開了。
我伸手去接,梁硯卻像是不小心、但看上去更像是故意地将那枚袖扣丢到了地上。
我想去撿,梁硯卻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茫然地擡起頭,卻隻對上梁硯一雙含着笑的眼睛。
“髒了。”他慢條斯理地說,“我不想要髒掉的東西。”
我收回手來,心髒不可抑制地痙攣了一下。
胃部隐隐有些抽痛,可能是因為吃了涼掉的蔬菜。
眼睛有些幹澀,可能是熬了太多的夜。
隻是,隻是。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戴上我送他的袖扣,就已經自作主張地讓它髒掉了。
就像他還沒來得及愛上我,就已經在想着要如何将我轉送他人。
我實在想不起來我當時究竟是抱着怎樣的心情為他挑選那枚袖扣。
曾經鮮豔明亮的感情上此時竟然已經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我開始想不起,當時看見他臉上那一點詫異的笑容時,我内心是何等的怦然。
我隻知道我已經鮮血淋漓。
但我還是若無其事地、戴着和梁硯如出一轍的假面,對着他露出微笑。
我說:“先生,髒了的話,再換一個新的就好。”
新的早就來了。
那個華貴的翡翠袖扣,那位秦家的秦媛女士。
我笑得臉都酸痛。
梁硯拉着我的手,要進屋帶我欣賞他前不久剛拍下的展品。
我像個乖巧的木偶一樣站在他身側,人卻像是已經被從身體裡抽離出來,漂浮在空中俯視着一切。
真的是……好荒謬。
晚上難得梁硯沒有折騰我,我想也許他終于要膩了,這是一個很好的征兆。
他睡了,我卻睡不着。我想起被我打了一屁股關進航空箱裡的幾把貓,大半夜的又心生憐惜,想了又想,從梁硯的房間裡溜出去,偷摸地拿了根火腿腸去喂它。
幾把貓正恹恹地睡覺。它睡得淺,我一擰開門把手,它就活蹦亂跳地醒了過來,看見我是很高興的樣子,但又故作驕矜,尾巴甩了甩過來蹭着我的褲腿,毛絨絨的觸感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從懸浮的天上拽下來,終于踏踏實實地落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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