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修甯呢?”我說,“他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嗎?”
梁硯蹙着眉頭,像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隻是搖了搖頭:“沒有。沒聽說他出車禍。”
“原來他沒事啊。”我輕描淡寫地說,“我還以為他摔斷了腿,自己不能來呢。”
梁硯沉默地看着我。
片刻後他說道:“他喜歡你。”
我笑了一下:“原來你表弟口味還挺獨特,喜歡屍體。”
梁硯的神情變了。
我繼續說道:“今天早上,還有剛才,都謝謝你。不過,我剛才其實沒想跳樓。”
梁硯看着我依然一言不發,這時候他似乎很想說些什麼,突然走到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警惕地後退:“你幹什麼?——”
——溫熱柔軟的手帕被覆在我的額頭上,梁硯和我站得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籠罩着淡淡的香。
他沒有看我,目光極其認真地落在我的額頭上,神情專注甚至讓我有種頗感古怪的感覺。
他把手帕向我展開,然後看向我的眼睛:“你流血了。”
我倏地愣住了。
他不是說自己讨厭血嗎?
心跳聲怦然如鼓,我僵硬着擡頭看着梁硯,卻隻看見他從袋子裡翻找出繃帶,自顧自地說:“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我的情緒還沒平複。我推開他的手,勉強地笑了一下:“謝謝,我自己會弄。”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走,手臂便被梁硯拽住。
我眉頭皺緊,卻聽見梁硯說:“我很會包紮傷口。”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自己從這句話裡聽出了一點點炫耀。這簡直與我認識的梁硯大相徑庭。
就好像我突然發現實驗室裡那個假人模型,原來有一顆心髒。
我不知出于什麼心理确實沒有躲開。
難道我真的想試試他的手藝?他會怎麼樣包紮傷口?
其實我和他也并不熟。但不知怎麼,理所應當的,我竟然就這樣親昵地設想起來。
我心裡依然隔着一層“秦修甯”無法釋懷,禮貌地又讓了一下,但梁硯卻依然堅定地對我說道:“我練過挺多次的。”
這種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其實有些怪異,我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在包紮傷口這種小事上親力親為。
但更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這樣的人不僅給我帶來的藥,更在冰天雪地的天台上,耐心地半跪在雪面上,幫我清創、幫我包紮着傷口。
這時間過得其實很漫長。
就在最後幫我擦完脖頸上的藥時,他突然說了一句話:“我弟弟也是從這麼高的樓上跳下去摔死的。”
他的手在很輕微地顫抖,但他控制得很好,連神情都如常。
我看着他,不知道怎麼就想起周玉朗和我說過的話。
——“你不知道嗎,是他把他弟弟給逼死的。”
那個在傳聞裡說得像是煞神的梁硯坐在我的身旁,在血一樣的落日餘晖裡,神情有短暫的茫然。
這很不像他,尤其不像那個對着當着他面就敢提起他弟弟死因的人,那臉上的陰鸷與強勢。
他像是短暫地脫下了他的面具,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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