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啊!”
老臣不吃他那套,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道:“你呀,就剩嘴甜了。這人命是保住了,但朱砂毒性太大,若非他身強體健早就沒命了,但還是留下了後遺症,日後需終身服藥。”
送走老陳,岑陽這才轉身回到床前,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熟睡的年輕人,無奈地歎息一聲。這年頭,想活命的拼盡全力才換得苟延殘喘;有人活得好好的卻偏偏不惜命。
罷了,救你一命,回頭你再尋死覓活也與我無關了。岑陽順手拉了條被子将他身子蓋住,趴在案上打起盹來。
保住這人小命,總算對郡主有所交代了,岑陽放心地睡了過去,直到天光大亮,營帳外一陣嘈雜将他吵醒。
一個人推門進來,是薛湘楠。岑陽連忙揉着眼睛站起來關切地問道:“郡主,王爺傷勢如何?”
薛湘楠徑直朝床上躺着的那人走去,道:“血暫時止住了,尚未度過危險期,這幾日需人日夜守着。”她徑直走到床邊坐下,看着那人問道,“他怎麼樣了?”
岑陽連忙将軍醫的話對薛湘楠說了,又道:“郡主,您一夜沒睡,去歇着吧。我看着他。”
薛湘楠聽聞那人身中劇毒,眼裡哀戚之色一閃而過,疲憊地起身道:“好,你照顧好他。若他清醒了,給他些錢财,讓他走吧。”
“諾!”
薛湘楠起身正要離開,那人卻突然睜眼了,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直直看着薛湘楠的背影,艱難地撐起身子喊道:“郡主?薛湘楠?”
薛湘楠一下轉身,見那人直起上半身,虛弱地倚着床,眼睛卻死死盯着自己,似憤恨似不甘,似看着不共戴天的仇敵。随即又劇烈咳嗽起來,一張俊俏至極的臉蒼白似紙,連嘴唇都沒什麼血色,低垂着頭顱奄奄一息。
“你認識我?”薛湘楠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心驚,轉身看着那人問道。
那人卻捂着嘴趴在床邊咳得死去活來,一句話都說不出。
岑陽見狀連忙過來,喊了聲:“郡主……”
帶兵這麼多年,戰場殺人無數,薛湘楠太清楚那人方才一眼蘊含着什麼。她連忙擡手阻止岑陽,道:“你下去,我與這位公子有話說。”
“可是……”岑陽也察覺那人對薛湘楠的敵意和殺氣,不想走。
“下去!”薛湘楠厲喝。
岑陽無奈,隻得退了下去。
薛湘楠看着那人趴在床邊咳嗽,慢慢走過去,道:“公子昨日暈倒在樹林,我與下屬路過将你救回來……”她警惕地看着那咳得額頭青筋暴起的人,他一手緊緊揪着身上被褥,一手捂着嘴,萬分狼狽,露出被褥的肌膚瑩潤白皙,并非軍中糙漢那種黝黑與健碩。
那人沒回她,劇烈咳嗽了一陣,修長白皙的手顫抖着攤開,錦帕裡是一團刺目的黑血——他方才咳出來的。
薛湘楠聽岑丹說他中了朱砂之毒,但沒想到解毒了還這般兇險,她不由得後退兩步。
那人無力地靠在被褥上,緊抓着被褥的手也放松了,嘴角尚帶着血迹,卻閉目瘋狂地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前拒狼後入虎,我童若謙這輩子都逃不出你們薛家人的手掌心。”
他一笑,蒼白的臉頰俊美中帶着幾分妖媚,看得薛湘楠一陣心驚,更心驚他的話。薛湘楠冷了臉,怒斥道:“公子糊塗了吧?我薛家人如何對不住閣下了?”
那人臉上挂着心灰意冷的笑,閉了眼一副哀大莫過于心死的模樣,無力地靠在被褥上,身上被褥不由得下滑下去一些,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脯,薛湘楠連忙别過頭去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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