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我們學校有那個诶。”
“什麼呀?”王傑明剛好路過,沒忍住多嘴一問。
“啧,我說,你腦子能不能靈醒一點?”陳冠傑暗戳戳指向風塵與,兩人交情不多,他可不敢随意在人家跟前蹦跶。
王傑明明了,早上其實有聽風塵與提過一嘴的,“笑死,說得你多聰明似的,不就是個鬼嘛。”
“切,有本事你晚上一個人去籃球場啊!”陳冠傑扮了個鬼臉,溜了。
繼唐笑笑夜逛籃球場後,學校謠言四起,同學們人雲亦雲,一個比一個說得離譜,簡直神乎其神!一時間,籃球場成為了同學們的重點關注地點。尤其是第二天晚上,各班級更是三五成群前往陣地,以此一探究竟。由于去的人太多,局面慢慢地演變成了大型cosplay,大家你咋呼我,我咋呼你,玩得那是一個不亦樂乎。直至晚休預備鈴響,同學們還在拖拖拉拉不願離開,值班老師簡直趕鴨子似的都趕不完這些人。
時間到了星期四,教育局領導下來做演講,學校要求全校師生必須參加,無事不得缺席。正如宋亭要求,來的正是陳涵,那是一個嚴肅不失風趣的人,明明跟父母一輩,看起來卻比常人要年輕上許多。
唐笑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演講台上的人,這個人她肯定見過,至于在哪,還真想不起來了。也許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吧,唐笑笑心裡暗想。
“笑笑,你這麼認真幹嘛?搞得跟入黨似的。”林琳低聲說。趙偉珊坐在兩人後面,聽林琳的話,不由贊同,“要我說,學校估計是怕我們早戀。”
“也很正常啦,哪個班沒出個幾對啊。”陳英看着唐笑笑搭讪一句,沒錯,就是看的你。
“你看笑笑做什麼?”趙偉珊問。雖然入學的時間不長,但班上總有那麼一兩顆老鼠屎,而陳英就是這顆老鼠屎之一。别的人不好說,趙偉珊是這麼認為的。
“笑死!看看怎麼了,又不犯法,你管得着嗎?”陳英怼道,旁邊的王曉慧連忙戳了戳她,陳偉珊這個人啥都好,就是性格不好,刺頭能避就避着點吧。說起來,兩人開學那天為了床位的事起了摩擦,王曉慧是領教過陳偉珊的厲害的。但陳英也不是個善茬的,别人怵陳偉珊,她偏不怕。
唐笑笑回頭看了陳英一眼,攔住了陳偉珊。現在全場安靜,這個時候起摩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她不是怕事的主,但她怕出糗啊。
“要我說,這種人就不該慣着。”陳偉珊替唐笑笑打抱不平,好幾回看見陳英跟别人交頭接耳的時候盯着唐笑笑看了,别以為她不知道,那些莫須有的流言就是她傳出來的。
“不是慣着,是不想搭理。有些人,恨不得你接話呢。”唐笑笑解釋說,這種人,她見太多了,但她不能随意生氣,情緒這個東西人家來去自如,她是控制不住的。“不然,這場戲怎麼演下去?”唐笑笑莞爾一笑,對陳英的挑釁不做理會。
“那就是,唱,獨角戲咯!”林琳默契笑了。
“你說是,就是吧!”唐笑笑捏了捏林琳的臉頰,這娃子,太可愛了。像她這種慢熱的性子,沒想到會在高中入學一個月就認識了朋友,她都安安分分沉默了一個月了,愣是沒抗住林琳這種熱心腸。不行,以後得說一下林琳,不要這麼主動,尤其是對男孩子,小心冷臉貼熱屁股。
講台上,陳涵突然停頓一下,場下的同學連忙收起了各自的小動作。“同學們,你們是不是認為,我今天要講的是早戀問題啊?”
下面有些大膽的同學即時應“是”,陳涵笑了,果然不出意外,小孩子那點心思說難猜并不難猜,反而是宋亭這孩子倒是讓她意外了。
“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如何正确對待異性關系》,的确,光聽主題很容易就先入為主。不過啊,我今天要跟大家說的可不是什麼早戀問題。”陳涵給出的解釋,連校領導都覺得意外,如今這世道,領導的想法都那麼難猜了嗎?要不說,領導也不好做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真不是光靠業績就能往上蹦的。
唐笑笑沉思了一會,她大概猜出了幾分。
“在正式演講之前,我問大家幾個問題。”陳涵和藹可親說道,“大家覺得,這世上有幾種人啊?”
校長沉默了,這話不興回答。就跟1+1一樣,答案是變化多端的,關鍵還得看出題者的主觀意志,她是自變量,回答的人是因變量。下面的同學回答得五花八門,有男人和女人,好人和壞人,小孩和大人等等諸如一系列。陳涵聽着大家的回答,表示很滿意。不過她沒回答,接着又繼續下一個問題,“那麼,大家是否覺得,感情應該是單一的嗎?”
這問題就回複得很統一了,大家異口同聲都說“不是”。
很快,陳涵又問起了第三個問題,“你們覺得青春是什麼?”
全場寂靜。
“是希望,是絢爛,是不滅的朝陽。”唐笑笑低聲回答。林琳跟趙偉珊不約而同給唐笑笑點了個贊,妙極了!後面的陳英冷嘲熱諷嗤了一聲,很是不屑白上一眼,隻要是她們幾個認為對的,她都不需要理由反對。
陳偉珊極力忍住回頭揍人的沖動,有些人,就是欠!
唐笑笑的聲音很小,不過她坐在前排,又是隊伍的前面,陳涵還是聽到她的回答。後面陸陸續續有幾個同學也回答了這個問題,總體答案并不滿意。陳涵看向唐笑笑,就差指名道姓了,“我好像聽到有一位同學說,青春是希望,是絢爛,是不滅的朝陽。”
全校的目光随着陳涵的視線看過一班,齊刷刷落在唐笑笑身上。唐笑笑表示,有那麼一瞬間社死,她為什麼要嘴欠呢?
我家孩子就是不錯!班主任葉嘉猶如被頒了獎,臉上頗感有光。要不是領導在這兒,她還真想到處炫耀炫耀。這個想法,卻在不久之後變現了。
衆目睽睽之下,唐笑笑一直低着頭,始終沒敢擡眸。
另一邊的宋亭,知道回答的是唐笑笑後,更是表示雙手雙腳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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