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通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帖子,“喊什麼喊,前面帶路。到了城裡給你工錢。帶路!”他轉身回去把嗷嗷大哭的女孩塞到了楊暮客懷裡。眼神裡說着,你哄着。
楊暮客一腦門問号。怎麼着?這幹嘛?強搶民女了?怎麼還我照顧這小姑娘?抿着嘴眨眨眼睛,回頭看了看小樓。
少年方才隻覺得這壯漢武藝非凡,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就被奪走了妹妹。既然抵抗不得,那就老老實實帶路吧。他抽抽噎噎地問,“你們……是……要去哪兒?”
楊暮客湊到女孩耳畔小聲說,“别哭了,到了城裡有好吃的。我們不是壞人。”
小女孩眨眨眼睛,這女的說話怎麼就變成了男聲了?
那小樓的障眼法隻是改變了楊暮客說話傳出去的聲音,反而貼近他的身體露出來的都是原聲。小女孩瞪大了眼珠看着這個漂亮姐姐。伸手摸着那冰涼的肩頭,比哥哥阿爹的肩膀還結實哩。然後她轉頭看了看馬上坐着的小樓。這位姐姐是不是也會那變聲的戲法?
季通挺了挺胸膛,翹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後背着的兩個骨朵。“某家要護衛賈家小姐去衮山城。你且在前好好帶路。”
少年點點頭,他也是要去衮山城的。下巴抽抽噎噎地問,“那你們要賠馬踩壞的石闆。若是以後落雨,那石闆壞了沖斷了路我們就沒辦法上下山了。”
馬兒聽了這話打了一個響鼻。看不起誰呢,馬爺我駝人走了這麼多年路,腳下使力多少還沒數麼。踩壞你石闆?笑話……往前邁了一步,前蹄落在了一塊還有些積水的青石上。
咔嚓。石闆裂了。
小樓哈哈大笑,“賠你就是。”
看到裂開的石闆,馬兒歪着頭往後一看。卧了個馬槽,竟然斷了這麼多石闆。然後蹄子一倒騰,咔嚓咔嚓,又裂了一塊。
看得楊暮客一臉尴尬,抱着小姑娘,悄悄地說,“賠,我們都賠。”
小姑娘梨花帶雨地點點頭。
季通推了推站住了抹眼淚的少年,“你家在這山上住了多久了?叫啥?現在官府讓農家充實縣城人口,你們怎麼還在這山裡過活?”
少年下山帶路,哼哼唧唧地說,“這山上原來有個趙家寨,我叫趙喜。我阿爹下山在城裡做木活,阿母得罪了城裡的大戶,進了縣城怕要遭罪。所以我們就留在了寨子裡種田過日子。”
楊暮客摟着小姑娘,低聲問,“你叫啥啊。”
“妞妞。”小女孩羞羞地回答。
“沒大名嗎?”
小姑娘妞妞搖了搖頭。然後怯怯地問,“姐姐?……哥?……哥……叫什麼?”
楊暮客感覺滿腦子亂糟糟的,“紫明。”
妞妞湊到他耳邊,“那你是哥哥還是姐姐呀?”
楊暮客憋了半天……“你猜?”
幾人趁着還沒天黑下山趕路。有了熟人帶路速度加快了許多。夕陽落山之前他們就到了山腳下,這裡有一個荒廟,許久沒人拜祭的樣子。
趙喜一頭鑽進那廟裡,推出了一個捆着皮子山貨的獨輪車。隻見廟裡走出來一個滿臉溝壑的慈祥的老奶奶,墊着腳飄蕩着。她看着低頭幹活的趙喜,摸了摸他的額頭。一道靈光閃過,趙喜那頭頂因久居山中的穢氣都消散了不少。
楊暮客抱着妞妞冷眼了看了看那老太太,馬上的小樓倒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山中的野神。
老太太隻覺得有兩道不善的目光,擡頭一看。那楊暮客綠油油的眼光好似準備噬人一樣,那小樓眼眸中帶着金光。這山裡什麼時候來了兩個修行的人物。那綠油油的眼光好像惡鬼一樣,是了,這是個屍妖。然後她定睛一看,那馬上坐着的女人背後竟然隐隐約約有金光展翅的法相。
老太太跪地叩首,“野廟山神拜見二位上仙。”
小樓傳音道,“你護佑山林有功,待我到了衮山城的神廟道場為你求一個道籍。隻是這荒山無人拜祭,你一直守在這山中沒有香火祭祀,壽數不足二甲子。好好準備安排投胎之事吧。”
“老朽謝恩。”老太太再次叩首。
小樓隻覺得法相中噬人因果消解一分,微微一笑,“這是你的善緣。”
那老太太就這麼一直跪着,直到那一行人消失在山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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