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利避害這是生命的最基本的本能。所以哪怕小樓與楊暮客二人在昨日的表現再出格,今日青靈門衆人也不敢冷言冷語。甚至都沒人打機鋒暗裡嘲諷。
修士們起的都很早,清晨日出那一段時間是靈炁最穩定,群星最閃耀的時間。所以不論是望霞采炁還是觀想日出都是最好的時間。楊暮客被帶去參觀道童的早課,而小樓則與青靈門一衆長老閑聊,順便将那山外的山神野祀的事情說了一番。這些事情青靈門自是應下。
一路走下來,楊暮客覺得有些新奇,但并不意外。用盡時間碎片,投入一切精力去學習的高中生們可比這晨鐘早課誇張多了。新奇的是這些道童早課并非齊聚殿堂背道經,唱道歌。而是由長輩修士們帶着觀想炁脈。很安靜,也很壯觀。字面意思的壯觀,天空靈炁在一片紫金色由築基修士引下,靈炁進入了一衆道童的上空,他們呼吸吐納,根據五髒六腑映照出五行之色。煞是絢麗。
時間到了中午,楊暮客回到了客房用餐,小樓早已在屋中飲茶。
客房内楊暮客與小樓隔桌對坐,吃着青靈門送過來的靈食。
楊暮客坐在飯桌前感歎,“骨氣呢?風骨呢?這麼慫?”
小樓賞隔空了他一個腦瓜崩,“你還想在這兒挖墳掘墓跟人家不死不休麼?”
“别打頭,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打不得。”
小樓又賞了他一個腦瓜崩。“打你怎地?”
楊暮客伸長了脖子,“打就打了,師兄打我我樂意……”
“喲喲喲……骨氣呢?風骨呢?這麼慫?”
楊暮客縮回了脖子,撇撇嘴,嘴裡嘟囔,“要不是打不過你……”
小樓也不理會,一副閨秀的模樣繼續進食桌上的靈物。
楊暮客吃了幾口,覺得口如嚼蠟,還不如在那沙海中的仙山裡吃的有滋味。“師兄,這裡的靈食怎還不如師傅那山裡的。”
“你确定你在山裡吃東西了?”小樓歪嘴一笑。
楊暮客瞪了瞪眼睛,“那還有假?”
“你師傅雖合道失敗,卻也是天下間一頂一的修士。他做花樣,就算我都要入甕,你們當時好似在飯桌上吃的有滋有味,若開了天眼。當是爬在靈脈之下啃食靈炁。至于是陣法還是術法,這就非我可知了。畢竟我也不是你們上清門徒。”
楊暮客低頭咂摸了一下,覺得記憶裡的行為都頗為真實。“不能夠啊?”
“陽神真人法天象地,與靈脈勾連自成一小界。對于你們來說那些算真的也沒錯。那些吃的都是你師傅曾經嘗過的滋味。怕是世間少有。你們不過是感受到了是師傅讓你們感受到的,所以啊,以後莫不要以為天下間的靈食都似那美味。靈食就是靈炁所化的食物,至于滋味,需有大法力之人改其物性才能變成有滋有味的菜肴。”
“竟有如此奇妙?”
“我若想弄也行,就是沒你師傅那樣舉重若輕,随意施為道法自然。上清門的功法與天下第一功法,太一門觀想之術同出一門,自是了得。”
“在這裡吧,看似好像大爺。其實跟個囚徒也沒甚區别。這兒不能去那不能走。師兄,為啥非得來這訪道。我們直接走過去,快點兒回山門不好嘛?”
“也就幾日的功夫。好讓你家山門知曉你到了何地,修行有什麼進展。你是歸元的徒兒,你們這一支向來都是傳承艱難。你莫要看輕了自己。”
楊暮客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上清門為何獨我觀星一脈隻有一人傳承?師傅在宗門内沒能留下傳承嗎?”
“千餘年前,你師傅領命外出攜弟子治理濁土。但是事出意外,濁土與靈脈交接崩得太快。而你師傅也沒料想到當時情況已經糜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股厄運之氣從天而降,染合道大能數人,理清靈脈的衆多修士死傷慘重。至于更詳細的事情,你師傅也沒說,應是天機不可洩露。你隻要知道你師傅當時為了斷絕濁炁進染,以大神通斷絕一地之靈脈。絕一方地天之通,封鎖一域。裡面的修士都死了,當時很多大能都沖了進去,無人歸還。義父……本來就幾近合道,他以合道天劫之威鎮壓厄運之氣。渡劫失敗,隕了肉身。元神逃了出來,後面的事,你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師兄是跟着義父的,殉道于此。如今你便是觀星一脈的獨苗了。”
楊暮客嚼着靈食,腦子裡整理着信息。他曾經在那沙海仙山中猜想他師傅的目的,如今已經可以窺見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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