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暮客聽着季通話音越來越輕,抓着陌刀翻了個棍花,刀刃銀光閃爍。重新拿住刀柄他樂道,“不是早就同你說了嗎,能教你的自然都會教與你。”
季通坐直了身體,轉身瞪眼看着楊暮客,“你雖是這樣說,但你在那山上大顯神通,我卻都不曾見過聽過,讓我如何信你。”
楊暮客轉過頭看着季通期望的眼神,不知如何作答。
車廂中小樓卻開口了,“季壯士莫要好高骛遠。我弟弟教給你的東西你好好學就是了,他與你不同。”
這番話很傷人。一潑涼水澆在了季通火熱的心頭,他清醒了許多。又歎了口氣,自嘲道,“是我莽撞了。如今已經算是幸運之至,能跟随二位是我季某人的福分。”
楊暮客抿着嘴扣了扣下巴,把陌刀遞了過去。季通把刀刃收進刀鞘,将陌刀塞到車廂下面的暗格裡。
氣氛有些尴尬。
又是過了許久,楊暮客第一次降妖的高山已經沉入了地平線。
那馬兒拉車該是最累的,可它一絲汗水未出。很多事情在季通這個車夫眼中已經似是而非了。越是去想,便越是不解。而他越是去問,兩人的答案都未能解惑。但他還是忍不住去問。
季通摸了摸發髻,好奇道,“對了,在那山上。明明可以讓山神用挪移之術搬運物品。為何你作法之前沒使喚他?”
楊暮客本來不想多談山上的法事,但是季通問了,他也不想繼續尴尬下去,隻能作答,“第一,我非青靈門修士,他乃青靈門治下山神。科儀禮畢之前我不能喚他施法相助。第二,齋醮科儀需謹慎行事。我未曾築基沒有法力,隻能動用凡俗手法。若是借助外神法力,則事倍功半,甚至科儀不成。”
季通聽着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為何你請來了什麼将軍座下的遊神?本地的遊神不行嗎?他也未言說是我西岐國人,那他來自哪兒?”
聽到這個問題楊暮客眨眨眼,來得不是青靈門遊神他能理解,但是聽季通這麼一說,這門派自己也不知是哪兒的。
車廂中久不出聲的小樓再次替楊暮客答道,“青靈門治下的城隍怎會不知這裡有陰兵洞?他們不想管,也懶得管。畢竟這也是他們當年留下的孽果。雖說青靈門封山,但是城隍探查陰界上報之能還是有的。本來開山之時就應有行走前來處理。弟弟,記得你在那衮山郡曾有一卦嗎?”
“小樓姐,是未濟。”
“想起來就行,我這也有一卦,訟卦。合計來算一算。”
楊暮客捏着指頭掐算了一會兒。嘶。有意思。這兩個卦象合起來說明自己一行人會陷入到政治傾軋的環境之中,并且會遇到一些困難。而未濟則說明他要遵照自己的道德标準行事,不能過分強求。
曾經他以為這個未濟是針對娃娃的,但現在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有意思昂,這是有人針對自己的陰謀。看來德王與太子争奪大位的事情還沒完,前面的路好像有人安排好了。
“小樓姐,這頭頂上還有别家的遊神候着嗎?”
“想知道?”
了然的楊暮客呵呵一笑,“算了,您都封了法力了。我也不問。”
季通看着這倆人打啞謎一樣,說的東一嘴西一嘴聽不明白。“楊兄,額,不,紫明道長,能把話說明白一些嗎?前路有危險?”
楊暮客擺擺手,“叫我楊兄就行。咱們都是自家人,不用外道。”
“所以楊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暮客沉吟了一下,“唔……性命之危肯定是沒有的。所以你也不用怕。”
“那……”
還不等季通再問,楊暮客又說道,“總有人喜歡揣摩上意,未必是主人意思,但下面的人喜歡聞聲而動,就好似蠅蟲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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