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暮客扭頭對着車裡的小樓問,“師兄,你怎麼看?”
車裡正生悶氣的小樓嘟囔一聲,“什麼?”
“就眼巴前這麼一出,是演戲嗎?”
“有病吧……滿腦子哪兒來那麼多陰謀論。”
“那敖昇幹嘛非得停路中間跟那捕快費勁。”
小樓啪地一聲把發钗拍在了銅鏡前面,“你楊暮客怎麼跟凡人相處,守不守凡間的法律很重要嗎?誰家的大修士找一個化形龍族因為你去為難捕快?”
“诶,诶。師弟錯了。師兄您繼續化妝。”楊暮客砸吧砸吧嘴,也是,怎麼自己跟曹操似的疑神疑鬼。
幾句話的功夫季通就回來了,也沒說什麼,把令牌的吊穗甩了幾圈,塞進了懷裡。前面帶路的敖昇一行人開始轉彎,朝着二仙橋那邊行進。
楊暮客笑眯眯地看着那個傻愣愣的捕快,端起右手翹着蘭花指把食指貼在嘴邊。噓。
捕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髒通通好似要蹦出來。
二仙橋架在一片綠藻的内河上,味道不大好聞。遠遠還能看到一個高大的取水用的水車。膠皮的水管連接了四周的街坊。房屋都不高,但是街道意外得很整齊。往前再過一條街就能看到水管的盡頭。金吾衛衙門。
與其說是衙門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校場。栅欄裡七七八八的水桶車靠在竹管的龍頭前,一群衣衫不整的金吾衛兵卒走出低矮的宿舍朝着外街打量着。
過了金吾衛衙門是一片稻田,有卷着褲腿裸着膀子的長工在田中勞作。再往前,就是一片紅牆綠瓦映入眼簾。
風撫柳枝,稍顯妖娆。從此處開始路面開始平整幹淨起來。
此處民衆的生活讓楊暮客有些意外。邊塞小鎮那裡的民衆給楊暮客的感覺是麻木,衮山郡的民衆讓他覺得奸詐,而這裡的人意外的讓人感覺淳樸。
這種淳樸不是那種憨直,而是稍顯天真。他們眼眸中帶着好奇,但是有謹慎,有思索,他們保持距離,但是不畏懼,不起哄。
同一個國家,同一種語言,兩地相隔幾百裡,為何人們的精神面貌差距如此之大。而看着眼前的一棟棟豪宅,社會階級差異如此巨大,這裡的管理者是如何做到讓人們和諧相處的?帶着這些疑問馬車已經來到了白府門前。
楊暮客掀起車簾,小樓提着裙擺走下馬車。她打量了敖昇府邸的環境,說了句,“腥味挺大。”
站在門口的敖昇聽了此話眉毛一立,銀色的胡須跟着嘴唇顫抖。
這時大門裡走出來一個衣着華貴的婦人,面容嬌俏,“喲,這位仙子這話可就言過其實了。這宅子裡可沒什麼海貨。怎麼會有腥味呢?”
小樓也不理那婦人,對着敖昇點點頭。領着楊暮客和季通邁過門檻繞過婦人朝着門廳走去。
敖昇扯了扯下巴的胡須,“瞎說什麼。這女妖精是你撒潑的對象嗎?”
“我怎麼撒潑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但凡是不長把的妖精你都想弄到你的後宅裡頭去。昨兒那個花蛇妖是個什麼東西,你還問要不要留宿。老娘好歹也是修行五千年的白蛟。竟然被一個小妖精說腥臊。你還要不要臉了?”
“哎喲我的姑奶奶喲。方才跟在女妖精身後的小道士看見沒?”
“嗯。”婦人點了點頭。
“上清門紫字輩兒的。”
婦人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沒跟我說。”
“誰知道你要從河裡出來。”
“那那個女妖精又是……”
“朱雀行宮……”敖昇冷着臉,“祭酒……大鵬化形……”
婦人眨巴眨巴眼,低聲問,“大鵬?迦樓羅?他們人族宗門不管嗎?這種天妖也放進人間來?”
“人家都要合道了,化形入世修行來了。”
嘶。婦人深吸了一口氣。
敖昇拉着婦人的手,摩挲着帶着她往門廳裡走,“夫人,聽我的。一會兒飯桌上道個歉。别緊張……”他捏住夫人顫抖的手,“為夫近一千來修行不墜,若是鬥法也不輸那大鵬天妖。更何況此處陰曹各路遊神的眼睛都盯着他們呢。量他們也不敢鬧事兒。我們才是這崇江郡的主人。”
婦人喘了幾口氣盯着敖昇,靈光一閃,“天道宗?……”
敖昇擠了擠眼睛。
院中鼓樂聲聲,一衆女妖端着餐盤莺莺燕燕,好不熱鬧。待小樓三人出現的那一刻,世界清靜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風吹半茶涼 重生後,四歲萌娃橫掃末世! 快穿,無心大佬不懂愛 洪荒:開局我與鴻鈞争奪氣運 都市修真決 歡愉 六十年代,女穿男,将軍來生娃 未來已定 玉庭生春 穿進童話世界,我的小酒館爆火了 炮灰隻想默默修仙 在這個世界,中二有錯嗎? 宮遠徵,你在我心裡 你們都選男主那男主他爸歸我了 撿回的粘人小貓妹妹竟是男的 人間樂土 孿生弟妹慘死後,魔帝審判全世界 火爆雞爪 絕區零,代号:鬼手 火影:渣了戰果F4後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