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導着,“您先看外面,想着自家的觀想法,定精神,融入炁脈。取其一景,再看文書……”
楊暮客依她所言,如同富貴公子賞玩玉石一般定睛觀看。
随後玉香朝着下面的甲闆一指,“那房裡少爺可見着了?”
聽着玉香的話楊暮客像是與炁脈同化一般,或者好似一條水中的魚。上下左右前後,都以他當做中心變化。
穿過木門,光景由虛變實。
那個從桅杆上下來的人正在脫衣,楊暮客沒有窺伺欲望,隻是等着玉香所指有趣的事。
隻見那男人脫去外衣,然後摘下耳朵,從而後将頭頂的發髻取下,一張人皮從額頭一直扒到胸口。露出了裡面木頭雕刻的軀體。
“這是什麼妖怪?”
“這哪裡是妖怪,這是人。”
“人?”
“修習偃術的人。”
隻見那木頭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跳出來一個大頭娃娃。也是有手有腳,軀幹卻隻有一個圓柱,圓柱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篆文。
那個大頭娃娃鑽進了床櫃裡取出一個大木箱。打開木箱依次再取出了靈位,香爐,供香,靈符。
好像是念了什麼經咒,黑黢黢的床洞裡鑽出來一個更大,但是更老舊的木頭人。也是一個大頭娃娃。
楊暮客能見着他們對話,卻不知說些什麼。問她,“你能聽見嗎?”
“公子莫不是忘了婢子原身是條蛇。哪怕修成了人身,耳朵也不是很靈便。”
楊暮客心癢難耐,他倒是很好奇這偃術修行到底是個什麼道理。明明是人,卻舍了皮囊,依附在木頭裡過活。
隻見那兩個木偶對話幾句,新木偶鑽進了黑黢黢的床洞,然後老木偶坐進了那個假人的胸腔。蓋好人皮,戴好發髻,裝上耳朵。那個船員對着銅鏡打量幾眼,拿起書桌上的領航簿看了看。
聽不見話,但看得到字。
那領航簿中寫了也無非就是昨夜的風向,雲霧的變化。翻了一頁是星象的變化。
炁脈下的星空是虛假的。觀星許久的楊暮客早就知曉他與凡人所見并非同一片星空。
而這航海簿上記錄的卻與楊暮客所觀察的不同。
并非四象星宮,命名也怪異的很。至于他們所觀測方位,更與楊暮客所知曉星宿所處方位截然不同。
如此跟着看了一會楊暮客心癢難耐,一晃神脫離了入定。
玉香本就攙扶着他的手趕緊用力,扶住了小道士後仰的身軀。
“扶我去下頭,看看……”小道士勉強說完,氣若遊絲。
“這……少爺,您身體不适,不若回房休息吧。”
“下去!”
這句話無比堅定。
楊暮客覺得自己是在夢遊,他不知方向,不知上下。隻是被玉香攙着朝前走。隐約聽見了甲闆的船工說莫要礙事。在一條很窄的長廊裡走着。
他們所在長廊邊上是兩條大軌道,軌道的一端是船頭,一端是巨大的落地門。門上寫着“無敵弩機”四個大字。
過了長廊,便是船工的休息區。不少人端着早飯往回走。
而那屋内裡修習偃術的人恰巧開門出來。
仿佛一切都是計算好的。也的确都是計算好的。
玉香作為修成人身的大妖,即便不顯法,對機緣的冥冥感應也依舊還在。她似乎知曉楊暮客的目的,也能通過炁機來感應那木偶出現的時間。
正如玉香可以感知,木偶在關門後的瞬間也察覺到了衣着光鮮的二人。
他沒說話,靜靜地作揖,等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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