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枯的舌頭無力地從喉嚨裡探出,發黃萎縮的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地亂轉,空洞無神。
風吹過樹林,從那些被繩子割裂的喉嚨中擠出一陣陣如同撓抓木闆般刺耳的噪音,讓人頭皮發麻。
路邊的泥濘中,不時會伸出一隻隻粘連着碎肉的森森白骨,像是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發綠的腐肉在白骨上增生出一塊塊惡心的肉瘤,早已皂化的脂肪在積水的浸泡下變成黃白一片,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
每一次掙紮,都會撕下大片的腐肉,露出下面光溜溜的骨骼,以及一些殘缺的經脈,依舊在做着最後的掙紮。
一些積水中甚至還能看到一張張泡白發脹的人臉,他們早已失去意識,隻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些人臉便會本能地掙紮着扭動着,想要用自己僅剩的下颌骨咬碎一切經過它的生物。
李昊然一路走來,顯得十分沉悶,哪怕是已經見慣了屍山血海,他的内心深處依然對這些破敗景象打心底裡抗拒。
他不時停下腳步,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支支箭矢,彎弓搭箭,動作娴熟地超度這些死在逃荒路上的可憐人。
對于距離較近的,他還會指揮李梅兒瞬移過去,将箭矢收回,也算是對小蘿莉的随行試煉。
雖然現在條件不比以往,箭矢這種消耗品可謂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李昊然骨子裡還是保持着勤儉節約的習慣。
畢竟老話說的沒錯,該省省,該花花,畢竟是窮怕了。
李昊然交代好營地内的事務,順便給各級部隊分派了繞路北上,清掃九龍天幕内靠近北方的縣區的命令。
随後,便帶着李梅兒和還未出關的慕寒珊重新上路,離開幸存者營地,繼續他未完成的使命,進入州府所在的核心區域,尋找離開天幕的方法。
越是靠近天幕中心,李昊然的精神力已經如同惱人的鬧鈴一般不斷被觸發,讓他心煩意亂。
李昊然甚至有幾次已經能夠确定危險的臨近,卻又一次次與它擦身而過。
他心裡十分清楚,盤桓在他周圍的怪物,至少也是已經達到勇級或是尉級的變異野獸。
而這些危險之所以并不對他下手,隻是處于觀望和尾随的狀态。
李昊然不止一次的停下腳步,假裝觀察周圍的環境,眼角的餘光卻掃視着周圍茂密的叢林。
灌木叢中不時的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偶爾還會看到一些巨大的黑影一閃而過,但他能感覺到,這些黑影始終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就像是在暗中觀察獵物的狼群,等待着最佳的時機。
極大的可能是因為忌憚正在閉關尋求突破的慕寒珊所散發出的凜冽寒意。
他能感覺到,自從慕寒珊開始閉關之後,周圍的空氣就變得異常寒冷,甚至連他的呼吸都帶着絲絲寒氣,這股寒氣并非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是一種強者自帶的威壓,讓這些生活在黑暗森林中互相獵殺的獵手們心生忌憚。
李昊然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那些隐藏在暗處的變異生物,正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了這位正在閉關的強者。
「啧啧~有大腿抱的感覺就是好,哪怕是把自己關在冰箱裡面,依舊可以驅兇辟邪,真的是比在腦門上貼個門神都管用呀。」
李昊然在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有慕寒珊這位大神在,否則就憑他和李梅兒這兩個戰五渣,恐怕早就已經成為了那些變異生物的腹中餐了。
惠州州府應天城地處整個惠州東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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