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個萬聖夜,霍格沃茨的大禮堂煥然一新,到處都裝飾着金橙色大大小小的南瓜燈,一隻隻呆萌可愛的小蝙蝠歡快地穿梭在禮堂裡,膽子大的小巫師還會主動去逗弄小蝙蝠,還有部分膽小的小巫師被小蝙蝠吓得哇哇大叫,他們的尖叫渲染了萬聖節的氣氛,像這樣的萬聖活動能持續一整個晚上,師生共同狂歡。
鄧布利多在教師席笑眯眯地看着小巫師們,他穿着一件紫色的長袍,上面還墜滿了橘色的小南瓜燈,一閃一閃的,噢,他還穿了一雙銀色帶扣的高跟鞋,不論是原文還是現在,他總是那麼特殊。
節日裡教授們總是對小巫師要寬容些,詹姆披着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被單,站在椅子上張牙舞爪地吓唬同學,西裡斯拿着一把木質的死神鐮刀,呲着個大牙和盧平、彼得一起在旁邊配合詹姆。
詹姆驕傲地揮了揮拳頭:“看看斯萊特林那邊,鼻涕精到現在也沒來,他已經被我打得爬起不來了。”
西裡斯笑着端起一杯南瓜汁一飲而盡,嗤笑道:“他怎麼是我們的對手,如果不是偷襲,他根本就傷不了你。”
盧平提着一盞南瓜燈,默默地站在詹姆身後,他微微皺起了眉梢,卻什麼也沒說。
彼得大笑着在詹姆身後狂吹伸縮吹獅頭口哨,表達自己對詹姆的認可。
還沒等他們多笑幾聲,麥格教授就已經進入禮堂,直奔詹姆的方向,她高高地聳立在詹姆和西裡斯面前,那氣憤的表情比火龍更有可能噴出火來。
“我真不敢相信,波特先生,你是一點記性不都長,前幾天你才因為對同學施大頭咒為格蘭芬多扣了分,今天又把斯内普打進校醫院,你甚至連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玩樂,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詹姆一把扯下身上的被單,憤憤不平道:“斯内普也對我動手了!”
麥格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了幾下,“難道你對别人動手還指望别人完全不反抗嗎?我已經知道了全部經過,伊萬斯全都告訴我了,先是圍堵女同學然後對着見義勇為的同學施咒,你不會覺得這很有趣吧?”
詹姆捕捉到麥格教授身後莉莉的目光,他不知道莉莉是怎麼跟麥格教授說的,但很顯然,這次莉莉完全沒有站在格蘭芬多這邊。
“你的行為讓我感到氣憤。”麥格教授說:“隻是讓你去了一趟霍格莫德,離開教授視線那麼一會兒,你就能做出這種不可思議的事。”說着麥格教授看向詹姆身後的三人,“盧平先生,我以為你是頭腦清晰的,至少會阻止波特。布萊克先生,每次波特先生的幫兇都有你,格蘭芬多的榮譽在你眼裡就那麼不重要嗎?你們四個都要關禁閉——是的,還有你,佩德魯先生,不論出于什麼原因,你們都不應該盲目地跟着波特作惡,你們這次為格蘭芬多扣掉一百分。”
“一百分?”詹姆不可思議地驚叫了起來,格蘭芬多這學期的分數本來已經領先于其他三個學院,這可都是他在魁地奇球場上拼回來的,所有的格蘭芬多小獅子見到他都會笑臉相迎,這下全沒了。
“每人一百分。”麥格教授說,她氣得眉毛都能豎起來。
“可是,教授,這太多了,格蘭芬多現在的總分還不到四百分,會扣成負數的。”
“教授,您能不能……”
“我去校醫院見過斯内普了,他被波特打得渾身是血,這太可怕了。波特先生,你是想要了他的命嗎?沒被學校開除送進阿茲卡班你們就應該感謝梅林了。我從沒像今天這樣為格蘭芬多感到臉紅,我之前對你們的縱容,居然差點讓你們成長為殺人犯,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寬容你們任何一個!”
麥格教授憤怒不已的話擲地有聲,禮堂裡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對掠奪者四人組怨聲載道,斯萊特林的小蛇們開始幸災樂禍地歡呼,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選擇吃瓜看熱鬧。
詹姆腦子裡響起嗡嗡嗡的轟鳴,他已經聽不見禮堂裡的任何聲音,四百分,格蘭芬多一下子丢掉了四百分,這意味着他們這一整個學年都要為學院補分。
上一個負分的學院還是斯萊特林,負了一千多分,當時霍格沃茨就出了規定,必須把學院分補回正數才能開始正常的計分,如果這學年沒有補回來下學年還要繼續補,斯萊特林為此補了兩年多,直到前幾天才堪堪達到正數,本來這三年都會由斯萊特林穩穩的墊底,這下完了,今年換成他們格蘭芬多。
掠奪者四人組已經無心在萬聖晚會玩樂,他們早早地回到寝室,但他們今晚誰都睡不着,他們聽見彼得蜷縮在被子裡哭泣,哭了很長時間,沒有人說話安慰他,因為他們自己都還沒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們不知道明天要怎麼繼續面對那些格蘭芬多的小獅子。
西裡斯第一個出聲:“過幾個月,大家就會忘了這件事,自入學以來,我們就經常給格蘭芬多丢分,他們不是照樣喜歡我們嗎?”
“但是,我們以前從來沒有一次丢四百分,對嗎?”盧平憂傷地說,他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雙腿,他現在耳邊還回響着麥格教授提到的‘開除’一詞,如果當時斯内普沒有躲開,詹姆命中的不是斯内普的肩頭,而是心髒又或者是其他緻命部位,他們四個全都要滾出霍格沃茲。
盧平是最害怕被開除的,他的身份本來就沒有資格在這裡上學,是鄧布利多給了他這個機會,但是今天他讓鄧布利多失望了。
詹姆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你們還記得嗎?以前莉莉沒有反對我稱呼她教名,更不會說我下三濫。”
一提到莉莉,西裡斯就怒不可遏,“你還提她做什麼?是她把所有事都跟麥格教授說了我們才扣的分,而且要不是因為她,你今天怎麼會被鼻涕精偷襲?”
“她沒錯!”詹姆雙手環胸,不耐煩道:“那本來就是我們做的事,難道還不允許别人說嗎?”
“都這樣了,你還喜歡那個莉莉·伊萬斯?”西裡斯不可思議地說,他壓低聲音,認真勸道:“你可沒少在她手裡走背字,你算算,我們有多少次闖禍都是她揭發的。你為什麼非要追她?霍格沃茨漂亮的女巫又不止她一個。”
詹姆踹了一腳西裡斯的床,冷哼道:“我就那麼膚淺?喜歡莉莉是因為她漂亮?我要是真隻喜歡漂亮的,我早就去追伊瑟拉·伯斯德了。”
雖然床被踹了一腳,西裡斯還是對詹姆豎了個大拇指,被伊萬斯那麼罵,還因為她扣了分,這都能癡心不改,是個猛士。
西裡斯躺在床上,靜靜的看着天花闆,詹姆這次差點被斯内普打死,莉莉沒追到手,還扣了學院分,此仇不共戴天,他應該為兄弟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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