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垃圾山仿佛迷宮般錯綜複雜,每一步都伴随着腳下沉悶的回響與手指間細碎翻動廢棄物的窸窣聲。
經過了漫長而焦灼的十多分鐘探尋,一束希望之光終于穿透了這片混沌——一個布滿歲月痕迹、表面泛着氣泡的舊櫃子映入眼簾。
這櫃子雖顯陳舊,卻自有一番不凡之處,其規則的頂部端坐着一位男巫的半身像,面容雕刻得栩栩如生,隻是被時間的塵埃輕輕覆蓋,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滄桑。
男巫頭戴一頂灰蒙蒙的舊發套,略顯淩亂卻難掩其往昔的風采,而最令人矚目的是他頭頂那頂古舊褪色、仿佛承載着無盡故事的王冠狀飾物,雖已失去原有的光澤,卻依然散發着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莊嚴與魔力。
雷古勒斯的心髒不自覺地加快了跳動,他知道,這或許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隐約間,内心深處湧起一股對冠冕上潛藏的邪惡力量的熟悉感,那股力量與他上次觸碰那本不祥日記時的感覺驚人地相似,令他心生寒意。
他強忍着顫抖雙手緊攥成拳,随後毅然決然地施展出漂浮咒,隻見咒語之下,那頂冠冕緩緩自男巫的頭頂升起,緩緩飄近,直至他能夠清晰地看見上面镌刻的細密小字——“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财富”。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從雷古勒斯的腳底直竄心口,這是第二次,他接觸到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物品。
按信上說的,這樣的東西不止兩個,而且都來自同一個人。
他有些失神地凝視着那頂冠冕,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對瘋狂的、紅得驚人的眼睛,那雙蛇一般冰冷無情的瞳孔深處隐藏着的,是将他拖入深淵的深淵般的黑暗。
雷古勒斯緊緊咬住牙關,強迫自己回神,他知道,這是一件不祥之物,這裡不适合他久留,他必須立刻離開。
他深吸一口氣,奮力掙脫了由那不祥之物所編織的情緒枷鎖,揮動魔杖,施展咒語,将那頂冠冕輕輕複位于男巫的頭頂之上。
随即,他緊握掃帚柄,向後退卻,直至與原地拉開了約莫十米的距離。
坐在飛天掃帚之上,他凝視着目标,魔杖指向那裡——放置櫃子、雕像與冠冕的雜物堆。
他深知,即将施展的黑魔法雖在信中描述得看似簡單,實則操控起來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火焰一旦燃起,便是雷霆萬鈞之勢,他必須按照信中所說的那樣迅速駕馭掃帚沖向門外,不容片刻猶豫。
念出咒語的刹那間,烈火自魔杖尖端噴湧而出,宛若一頭狂躁的巨龍,瞬息便吞噬了那一堆雜物。
火焰貪婪地舔舐着雜物堆,越燃越旺,仿佛一顆熾熱的太陽,頃刻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他迅速調轉掃帚柄,遠離火勢肆虐的雜物堆,直至快飛到了有求必應屋門外,才扭頭,遙遙眺望那座火勢越發猛烈的雜物堆。
火焰驟然間扭曲變幻,幻化為浩蕩的火海巨獸——一群由烈焰凝聚而成的火蜥蜴、客邁拉與火龍,它們興奮地翻騰,每一次掙紮都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跨越了無盡世紀的塵封與腐朽,被猛然間掀起,化作漫天飛舞的破碎垃圾與遺迹殘骸。
這些廢棄物在空中旋轉、跌落,最終無一幸免地落入那些獠牙畢露、爪如刀鋒的巨獸之口,又或是被它們腳下沸騰的地獄之火無情吞噬,化作虛無,消失在永恒的烈焰之中,演繹着一場末日般的壯麗景象。
他飛出那扇門的刹那,一股清冽的涼意替代了先前的熾熱,才貪婪地深吸了幾口久違的新鮮空氣,回望時,那扇通往有求必應屋的神秘之門已經悄然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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