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鳴緊靠着車廂壁,心裡十分緊張,但頭腦實在昏沉,迷迷糊糊竟又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和陳靜怡、田佩芝乘坐的火車終于抵達春城,站台上有許多北大師生,似乎在等着迎接她們,她興奮地把上身探出車窗,也不管認不認識,就大喊着沖他們揮手,他們也沖她揮手,激動地喊着什麼。
我把AI生成圖片次數都用盡了,先這樣吧~
邱鹿鳴熱淚盈眶,她幾次都以為自己會死在逃亡的路上,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親愛的先生和同學們了,現在好了,終于是跟大家會合了!
可是,他們的腳下怎麼是厚厚的積雪?春城不是四季如春才得名的嗎?她終于聽清他們在喊什麼了,他們在歡呼:勝利了!抗戰勝利了!鬼子被打跑了!
那些同學忽然都跳起舞來,一個個忽然腰上系了紅綢帶,揮舞着又唱又跳,還有人敲鑼打鼓。
打跑了!啊!真的嗎?
終于把那些該死的侵略者趕出去了嗎!那是不是父親可以回奉天了,自己也可以回北平繼續讀書了?
邱鹿鳴也激動了,忽然她發現坐在對面的陳靜怡和田佩芝都不見了,她慌了,四處尋找。
“嘭!”額角一疼,她睜開了眼睛,眨巴兩下,哪有什麼同學老師,什麼鑼鼓紅綢,入目的還是結滿窗花的車窗,她的額角因火車颠簸,還磕到了車廂壁上,隐隐作痛。
“笨蛋樣兒,磕腦袋了吧?”一隻大手伸過來,去揉她的額頭,被她一巴掌打開,“走開!”
“呵呵。”那一直自稱二哥的人讪笑一下,“别睡了呦呦,精神精神,快到站了。”
邱鹿鳴藏在大羽絨服下的身子微微發抖,拳頭緊握,她想哭。
這是做夢嗎?
一定是!
否則開往春城的火車上,怎會全是東北口音的旅客?窗外的蔥蔥綠樹又怎會一夜之間變成了皚皚白雪?
隻是這夢境未免過于真實,車廂裡笑聲哭聲說話聲,煙味汗味臭腳味,全都那麼真切真實,你看,對座大嬸剛才還張着嘴巴打呼噜,一睜眼,眼眵都還沒擦去,就從包裹裡拎出一個紅色袋子,裡面是六七個煮雞蛋,她挑出一個擠碎了的,剝下蛋殼,頓時就有馥郁的蛋黃香氣彌漫開來,她還把沾了一點蛋清的蛋殼碎片送到嘴邊,小心啃下那點蛋清,然後随手把蛋殼丢在了車廂地闆上。
挨着大嬸的青年也起身從行李架上拽下一個大提包,掏出一個紅色塑料袋,把袋子丢到座椅上,又重新托起提包,扔回行李架,這才坐下來,拿出火腿腸,兩手握住使勁擰了幾圈,輕微的一聲響後,火腿腸斷成兩截,他将半截火腿腸往外擠了擠,露出粉色的一段,一口咬下,嚼了幾下,又咬了一口面包。
......聞起來就很香。
唉,這一大早的,一個個都在吃東西!
對面大嬸的習慣很差,她吧唧着嘴,吃什麼都特别香,嘴角沾着的一塊蛋黃,随着她的咀嚼總是要掉不掉的,看得人擔心,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邱鹿鳴閉上眼睛,抱緊雙臂,肚子發出咕噜噜的聲音。
“二哥”碰碰她手臂,“呦呦别睡了,吃根兒紅腸,你昨天中午起就沒吃東西了。”
邱鹿鳴命令自己不能慌,不能哭,她深吸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睛,坐直了看向那個二哥,她必須得告訴這個一直喋喋不休的人了:我不是什麼呦呦,你,認錯人了!
卻在看到那張英俊面孔時愣住了,怎麼回事,這人......還真是她的二哥!
他叫邱嘉樹,24歲,是個警察。
她飛快眨了幾下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這是哪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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