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鳴嘴上說着不怕,還是做了很多亂夢。
她夢見自己和同學師長從長沙上了火車,中途列車員忽然讓她出示車票,她翻遍了所有行李,也找不到車票,别人都有車票,唯獨她沒有,列車員蠻橫地推她下車,她掙紮着大叫,向同學們求救,但所有人都冷漠旁觀,負責轉移的李老師,忽然變成女中那個嚴厲的女督導,指着她的鼻子吼:車票也拿不好,下車去吧!
她氣憤地大叫,忽地,她發現自己到了香港,大家都在說滇越線上流行病嚴重,染上瘧疾的人,說死就死了,同學們慌得不行,紛紛買了幹糧和水,她的錢不多,因為和父親幾乎斷了聯系,她後悔不懂得儲蓄,将父親彙的錢都大手大腳花銷了。
陳靜怡很大方地變賣了首飾,買了高級的玻璃瓶礦泉水,準備進了越南時再喝。場景一變,她又到了火車上,她親眼看着朋友田佩芝将珍貴的礦泉水給了那個會甜言蜜語的油頭粉面的男生。她去阻止,卻被那男生一下推下了火車。
她大叫一聲,向下墜落,墜了好久也不見落地,正奇怪中,又發現自己正被一個馬匪扛在肩頭,馬匪騎着大馬,口中發出桀桀怪笑,她驚恐地朝着那人的後背捶打,死命地蹬腿,掙紮中,那馬匪忽然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羞憤地大叫一聲。
——睜開了眼睛,病房裡燈光大亮。
“呦呦,做夢了?”是母親的聲音。
邱鹿鳴呼哧呼哧喘着氣,嗓子疼得厲害,她坐起來一把抱住賀曼姝,“媽,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做啥夢了,又撓又踢的,媽不拍你屁股一下你還不醒呢。”
“...沒什麼。”邱鹿鳴嘴巴撇了撇,在賀曼姝懷裡蹭了蹭臉,擦掉了剛流出的眼淚。
“别怕啊,昨天的事,是個意外,你可别讓這點事兒,就給吓破了膽!要是别人說啥難聽的,你也别當回事兒,記住了嗎?”賀曼姝嘴上說得漫不經心,其實她一直沒睡,閉上眼睛就想起當年蘇小雲的遭遇,心裡一直惶惶不安。
雖然女兒毫發無傷,但她還是睡不着。這會兒聽到女兒在夢中驚恐大叫,她心如刀絞,恨不能立刻沖進手術室,把丈夫拉出來,讓那人自生自滅。
“嗯。”邱鹿鳴點點頭。
“對了!”賀曼姝直起身子,“你昨晚拉着人家謝智嘀嘀咕咕說什麼了?你也不怕老韓家出去亂說?”
“媽!”
“我知道,知道你翻篇了,可男人的心理你不懂,他會覺得你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你懂嗎?”
“...啊?”
病房門上傳來響聲,賀曼姝去開門,護士低聲抱歉地說,“賀老師,真是不好意思,那個,那個病人馬上就下手術台了,警察說他得住個單獨的病房......”
“啊,明白明白!我們馬上就給騰出來!”
“對不起啊賀老師!”小護士聲音充滿歉意,“邱院長下手術了,您可以去邱院長辦公室休息。”
“别說對不起,是我們娘倆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是我想的不周到......”
兩人就在門口,好一番客氣。
邱鹿鳴心中啧啧,母親就是這樣,心裡再不樂意,也會在人前留個深明大義高風亮節的形象。
她找出手絹,擦掉頭上冷汗,看看手表,淩晨兩點,唉,這覺睡的,稀碎稀碎的。
下床穿上棉鞋,走出病房。
走廊裡一陣響動,幾個護士推着那個劫道的過來了,邱鹿鳴很想知道這人長什麼樣,探頭看了一眼,隻見運轉床上那人頭臉都包着紗布,活像個大蠶繭,根本看不到臉。
邱冀邺一邊走一邊跟小張警官交待病人情況,“...眼角縫了五針,下巴縫了八針、頭皮......鼻梁骨、顴骨骨折。創口全部縫合,手術也很成功,缺的四顆牙齒,日後可以到牙科鑲牙。隻是中度腦震蕩,或許會有些後遺症,患者目前神志還未清醒,稍後醒來或許會嘔吐,即便要訊問,也還是避免刺激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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